马殷心暗喜,没料到“花雨惊风”在此地简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许便可刺虎头,在此时,由于地面过于平滑,他脚下一个踉跄,剑势一偏,竟误向杨行密的胸膛刺去。
马殷一惊,他堂堂门主如非必要,怎可伤此小孩?只是剑势太急,连他自己亦抽手不及,这一剑,势必刺穿杨行密的胸膛!
在生死存亡之间,白地一条快绝的身影撞向杨行密,把杨行密撞出丈外,剑势直刺在那人身,当场血花四溅!
来救杨行密的人正是狂虎!只见马殷那柄金剑已深深戳进其胸膛内,看来痛楚已极,他却不哼一声,好一条硬汉!
马殷不虞此剑会刺狂虎,心一怔,狂虎乘其一怔之间,虎爪暴然伸出抓着他握剑之手,运劲一扭,当场把他的手扭断,马殷痛得呱的一声惨叫,狂虎顺势再添一掌,他的人和剑迅即如断鸢般倒飞至丈外雪地,翻滚呻吟,可知他并不如狂虎般可以忍受痛楚。
狂虎亦不好过,血不断从其创口淌下,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显见受伤之深,翻滚的马殷对站于另一边的刘谦道∶
“二弟,要擒下他如今正是千载良机,快!”
但刘谦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呆立原地!
在刘谦发呆刹那,一条人影忽从旁杀至,刀光一闪,向狂虎背部偷袭!
狂虎未及回复,这一刀顿时劈进他的背门,狂虎转脸一看,偷袭他的人竟是王潮,双目霎时闪过一丝悲怆之色。
若论武功,王潮根本毫无资格动手,但他却乘人之铖,而且还毫无悔意,恃势道∶
“大哥,你下了黄泉别要怪我,只怕你所做的事天地不容!”
谁个天地不容?狂虎没有出言辩驳,仅是凄然苦笑,王潮正欲举刀再劈,此时杨行密已然抱着虎头再,也不理会狂虎还有能力反抗与否,情急之下催动全身功力直贯右腿,狠狠往王潮胸膛一蹬,立把他踢飞老远,当场昏厥!
杨行密连忙察看狂虎的伤势,只见他在严寒下大汗淋漓,背门的刀伤源源淌出紫血,心知王潮刀淬有剧毒,他此行是誓取狂虎的命而来,忙在狂虎背门数个大穴一点,阻毒性蔓延,接着对狂虎道∶
“叔叔,你可还走得动?”
狂虎并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仰天大叫一声,宛如一头向天地控诉的厉鬼,似在狂催全身真气,倏地虎爪搭着杨行密,拉着他闪电消失于风雪之。
刘谦一直呆然站立,在地的马殷问∶
“二弟,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杀父之仇?”
刘谦依旧缄默,口角却渗出一道血丝。原来他适才与狂虎周旋时腹早吃一爪,虽然狂虎爪下留情,没有取其性命,他此际亦受创难追!
偌大的雪地,除了余下受创的马殷刘谦和昏去的王潮外,还有软卧不远处的温婉。
泪,正从她那双明眸涔涔而出,可是
当年曾为她抹泪的人,又再次离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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