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一个“鲤鱼翻身",抱着杨行密落到丈外。
这一下连串动作,功夫干净利落,可见来者身法诡快绝!马殷刘谦定神一看,只见来人丑无,天下间除了一个“鬼”字以外,相信已没有别个字可以形容他的丑陋,当下明白眼前是谁,齐声高呼:
“狂虎?"
王潮已在旁紧张大叫:
“不错!是他,他是我义兄狂虎!"
躺在地的温婉听知自己痴候十三年的男人终于出现,一颗心霎时怦怦乱跳不停,他是否变得真如王潮所说般丑陋?他是否消瘦了?他可还记得自己?林林种种的问题一时之间在她的脑海不住盘旋,可是她浑身酸软乏力,众人又跃出其视野之外,只得干睁着眼瞪着漆黑的夜空,空自为狂虎焦急如焚!
狂虎并没有理会马殷刘谦和王潮,他放下杨行密,在其小肩轻拍一下,再向前方一指,示意他逃走之路,跟着即掉头向地其余两个小虎头窜去!
马殷刘谦怎会不明狂虎此举是要夺回虎头?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得手?当下刻不容缓,兵分两路,向其左右包抄!
然而狂虎轻功快如鬼魅,明显在二人之,倏忽间掠至虎头之前,飞快把两个虎头挟在胁下,正想再掠到王潮那边抢回仍在其手的虎头,谁料马殷刘谦的双剑已然从后杀至!
二人所使的正是狂马门独传子孙之“风月剑法";此套剑法本由”风花“和”雪月“两套剑法融合而成。当年狂马门始祖擅使双剑,右使风花,左舞雪月,曾在武林享誉一时,直至马殷一代,为求把风月剑法推巅峰,遂将其一拆为二,由马殷习练风花,刘谦则练雪月。二人早已各自把这两套剑法练得滚瓜烂熟,且合使时亦配合无间,较之一个独使,威力高出一倍!
因此,二人此际二剑齐攻,来势异常急劲狠辣,狂虎岂容怠慢,猛地回身把两个虎头向前方半空一抛!
这一着大出马殷刘谦意料之外,心想狂虎本欲救回虎头,如今却为何得而复弃?心神稍分,狂虎已一个箭步向二人剑锋冲,此举无异送死,二人虽觉有异,但剑势一发难收,也由得剑锋向狂虎继续刺去。
不虞在剑尖距狂虎不及三寸时,狂虎陡地足下一扭,身形立绕着刘谦身边急转至二人身后,双爪暴伸,顿时分搭二人双肩,马殷刘谦旋即怆惶急退,但刘谦身法稍慢,“啪”的一声膊厚衣顿遭狂虎撕破,肩胛留下五道鲜红血痕!
此时狂虎才飘然掠至前方把适才所抛的两个虎头接回,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所使的急转步法诡异得令马殷刘谦咋舌!
刘谦察看自己膊之爪痕,想到狂虎其实只须爪吐劲,这条臂膀定当废掉,但他显然对自己爪下留情,仅是略施小戒。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如此冷血,把寻常村民的一家七口屠杀?
马殷所想的则和其弟截然不同!他料不到狂虎果真人如其名。身法诡谲如鬼,双爪猛如虎爪,今日若要擒他,非要出尽人力不可,当即向其弟呼道:
“二弟,我俩再!"
刘谦本在犹豫,在乍闻其兄战意高昂,心忖无论如何也是先擒下狂虎再说,于是和其兄又再运剑如盾向狂虎盖去,霎时间两轮金色剑圈在雪地飞舞,一时蔚为观。
可是二人虽属高手,狂虎亦非弱者,当下又把手虎头抛来抛去,以诡异步法在二人之间穿来插去,单凭一人之力,竟与马殷刘谦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在旁的王潮却因自知武艺低微,一直没有前加入战圈,但见三人斗了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心道以马殷刘谦之力,根本无法可以擒下狂虎,推详之下心生一计,迅即捡回给杨行密震脱地的单刀,并高举虎头喊道: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挥刀作势欲劈虎头。
此计果然生效,狂虎遥见此情此景,心下一急,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