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们儿说完复又躺下。
“爹喂…爹喂…测灵根啦…测灵根啦…测…灵…根…啦……”小四儿知道他爹这是在发癔症,仍旧不停地摇着喊着,到最后每摇一下便喊出一个字儿。
爷们儿一股脑坐起来,抬手便要打,然后一个激灵,抓过孩子衣领问道:“灵根?啥灵根?”
小四儿被他爹的举动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答道:“测…测灵根……”
“啥是测灵根?”
“我也不知道,潘姨说的测灵根……”小四儿生怕说错了一句便要挨打。
“潘姨人呢?”
“带着他们家西门婉去镇长家了!”小四儿又回想起刚才一堆一堆人疾奔的情形,再次被感染了一般,不觉加重了语气,急头怪脑地叫嚷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快跟爹走。”爷们儿说着往小四儿后脑勺搂了一下,拉起小四儿就往外跑。
一路走向镇长大院儿,路上很是冷清,这测灵根的阵势还真是万人空巷。待这父子二人来到地方,发现镇长家竟然也空无一人!
“怎么没人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爷们儿说着在小四儿脑门赏了个“弹崩儿”。
“真的啊,潘姨就是这样说的啊,当时好多人呢!都往这里跑!”
小四儿又急切又委屈,都快要哭了,突然发现院门口掉着一只鞋,然后又看到一堆凌乱的足迹,顺着足迹往远处看又看到一顶帽子,似是人们遗落的。
“爹!你看!呢…呢…呢……”小四儿立马把他的发现一一指了出来,从鞋子到脚印,从脚印到杂物,每指一处还要“呢”一声。
“快跟爹来!”爷们儿也瞧出了门道,拽着孩子又跑起来。
路上除了足迹,还陆续落下着一些人群掉落的物品,有破鞋烂袜,有帽子围脖,有围裙手绢,甚至还有煎饼油条……
二人一阵追赶,时值秋收,终于在镇外的一大片只剩下黄秆儿的麦田里找到了“大部队”。
只见人们摩肩接踵,密密麻麻地占满了好大一片田地。凡是家中有年龄合适地都随父母聚了来,也有看热闹的。人群中圈出了一块空地,正有百来号人扛着木头木板忙碌地搭台。
四周的人们大部分站在田里,田埂上自然不会空余。田埂上的人便显得高一点,也是挤得条条整整,正好印出一个个“田字格”,远远看去齐刷刷的,仿佛田里又长起了东西,不过不是庄稼,是人。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台子就搭好了,还在台子上摆放好桌椅。
突然,敲锣打鼓,礼乐齐鸣,还有人点起了鞭pào……
劈了啪啦…齐德隆咚呛……
一个白衣人在老镇长地陪同和一帮士绅地簇拥下,被众星捧月般地恭请到了地位最高的席位上。
鞭pào鸣尽,礼乐已毕,老镇长开始讲话。只是他年事已高,台下是听不见的,就由年轻人来代传。
镇长说一句,那年轻人便大声的重复一句,台下一时鸦雀无声,但离得稍远的人还是听不清,不多时又嘈杂起来。
这时,那白衣人便站了起来,然后一股浑厚的声音盖住了全场。
“吾乃昆仑山金至派修士,游至此处观到人杰地灵之景,故决定抽出一日时间在此选拔人杰赴我派修真。”
“选拔过程十分简洁,只需测得灵根的种类和纯杂,然后再一一记录,最后由吾带回门派,jiāo予zhēn rén甄选,如若中第,不日便会有鄙派专员前来接引。”
“时间有限,烦劳大家从速,现在开始,凡是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均可上来测灵根。”
说完那白衣修士又坐回席中,镇长便召集人手开始安排秩序。可眼看那么多人,一天时间怎么够,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