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涌动的地下河,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水帘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怎么办呀?道童又问上了。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方式问啊,这不在想办法呢吗?窦彪有点不耐烦了,刚才的那种易水河上的气息,真的见到了水,就消失了。
还有棍子么?窦彪看了水面老半天,突然想起来啥,回头问道童。窦彪的棍子在找到了照明石头之后就扔了。道童的因为要时不时的扶着妈妈,有时候还要给妈妈当拐棍,就一直没扔。窦彪一问,道童赶紧把棍子递给他。
窦彪接了棍子,向着水边走了几步,紧挨着水面停下,用棍子在水里chā了chā,悬空的,没遇到底。心下就是一紧,这水够深啊。如果水浅点,没准可以趟着水走过去。现在看来趟水是不行了,得游过去了。
可这水……这水……窦彪犹豫着,想这水会有什么问题呢,那棍子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当他拿出棍子的时候,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我cāo,这是什么?窦彪看着棍子chā入水的那一头上,爬着个黑乎乎的一个小动物,还在向上蠕动着。窦彪这一激动,脏话都冒出来了。
道童也吓了一跳,说我看看。他走过来,拿过窦彪的棍子,将那爬行动物凑近拿着石头照了照,仔细看了看,当他看清楚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叔叔,这……这可能是蚂蟥。
啊?cāo,这里怎么有这种糟烂玩意儿?窦彪很吃惊,一听蚂蟥的大名,头皮就发麻,仿佛浑身都爬满了,很痒。他禁不住隔着衣服挠了挠肩膀。
道童又仔细看了看,这时那蚂蟥已经快爬到棍子这头了。道童赶紧将棍子调了个个儿,接着看,已经清楚的看到蚂蟥的吸盘了。那家伙个头看上去也就跟半个小火腿肠那么长,粗度上略细一点。那蚂蟥爬到头上,停了下,没找到它的目标,又调回头,朝道童手拿着的地方爬来。道童实在看不下去了,抖了抖棍子,将它抖落,脚起脚落,可怜那蚂蟥,还没吃上丰盛的晚餐,就已经变成一搓烂泥了。
叔叔,这蚂蟥有dú么?
dú啊,我想想……好像没有,只是这东西吸血厉害。
啊?吸血啊?真恐怖。道童一想起医院里那个抽血的针管子头都晕的厉害,窦彪这一提蚂蟥吸血,就让他想起了医院抽血医生手里的那个满是鲜血的针管子。
是啊。如果这水里的蚂蟥数量不多,倒是也不太恐怖,一只两只的,吃饱了也就没事了。要是密密麻麻的全是,那用不了多大会儿,咱们就会只剩下一张皮和里面的骨头了。
有那么恐怖?道童妈听着头皮直发麻。
那不是怎么滴?看书上说,大人水分含量占身体的60-70%,你想象一下,浑身都是蚂蟥在吸食你的血液和体液,最后都被吸干了,也就是60%的体重都没了,还剩下啥?那不是骨头和皮了嘛。
别说了,太恐怖了。道童妈听不下去了。
叔叔,那就没什么办法对付蚂蟥吗?
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很难用上。
什么办法?没用怎么知道用不上?
最有效的办法是盐巴和火。如果我们全身涂抹上盐巴,虽然自己比较难受,但总还可以忍住,这样蚂蟥就不会靠边了。可是在水里,根本就没办法用盐巴,会被冲洗掉的。况且,咱们哪里去弄盐巴啊?还有这水火不容,我们要趟过水,火怎么能用的上啊?况且咱们又如何生火呢?
窦彪越讲越泄气,讲到后面干脆沉默了。道童听了,心里也是瓦凉瓦凉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么年轻有为的生命,敢于掐死活死尸的生命,整天为了女人跳动的生命,今天居然就要困死在这山洞里了,真是报应啊。这真应了那句话了,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时刻一到,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