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喂喂!”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素服女子已亮出一柄薄如柳叶的匕首,和身扑了上来!
年轻女子不料她竟忽然施dú手,只得将灯笼用力丢去,却被她匕首一挥,剖成两半!
匕锋已逼至面门,年轻女子仓皇中将胡琴一挡,“咔嚓”一声,那匕首异常锋利,竟然透琴而过!
年轻女子看来只是粗通武功,只这两招便被逼得手忙脚乱。素服女子早就起了杀意,力贯匕身,琴身纷纷碎裂,雪亮的匕尖已扎向年轻女子的胸口!
忽然有暗风袭来,素服女子腕间一麻,匕首把握不住,“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素服女子心中暗惊,退后一步,这才发现周围已悄无声息地围上了四名黑衣人。
为首一人手执铁尺,喝道:“拿下!”
“且慢!”素服女子尖声道,“我犯了什么王法,要你们缉捕司来多管闲事?”
她早看出这四人打扮虽然普通,但那掌中铁尺已显示出公门身份。
为首那人腰间垂落的铁牌颜色特殊,为五铁五铜所铸,是只有缉捕司捕头才有的腰牌。
那人只有二十来岁,相貌颇为英武,闻言一指那小婢背上的帷帽人,以及跌倒在地半晌没有起身的年轻女子.冷笑道:“你迷香掳人在先,执匕杀人在后,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话说?”
素服女子凤眼中的媚色尽去,带上了冷煞之意,正待说话,那地上的年轻女子却抢着道:“谁说她要杀我?”
她这一开口,连素服女子在内,所有人都怔住了。
那捕头睁了睁眼,辩道:“可是你……你刚才差点被她用匕首……”
“她是我姨娘。”年轻女子爬起身来,笑嘻嘻地挽住素服女子的胳膊,也不顾她的僵硬,说道,“我这姨娘脾气大得很,我弹胡琴她不喜欢,便要打我。我偏又赌气砸烂了灯笼,她就用匕首吓我玩儿。”
那捕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了指小婢背上的帷帽人,道:“那他被迷香弄晕……”
年轻女子道:“我姨娘只带个小婢,在这里放灯,四周无人,多了这主仆两个男人,难免心中害怕,担心是歹人才先下手为强,一个弱女子不用迷香,又有什么办法?”
明知她说话不尽不实,但这捕快四人一时却无法反驳,面面相觑。
只听一人道:“去把她放的河灯拿回来。”
众人一怔,只见那理应昏迷的帷帽人竟从小婢背上抬起头来,衣袖一挥,所指之处,正是河岸水边先前放走的那盏白荷灯。
因水波平缓,白荷灯尚在岸边回旋。
捕头瞬间便明白了帷帽人的意图,喝道:“拿灯!”
一名捕快反应最快,已向水边扑去!
素服女子嘬唇尖啸一声,那小婢原是回抱帷帽人双腿的手,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反曲向上,伸至帷帽人颈间,狠狠掐下!
捕头喝道:“住手!”正待飞身扑上前去,忽见原本倒地的老仆弹起身来,袖中伸出一只筋ròu虬结的手掌,在那小婢肩颈处轻轻一按!
那捕头认得老仆所按之处,正是手足少阳、阳维之jiāo会的肩井穴,其认穴之准、力道之稳,堪称一流高手,哪里还有先前那老迈昏沉的模样?
素服女子足尖一点,急急掠向水边,长袖舞动,已缠住先前那名捕快的小腿!
那捕快猝不及防,“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另一名捕快恰在此时纵身而起,斜刺里将她挡在岸边!
素服女子袖底飞出一团白雾,扑面而来。那捕快闻到一缕甜香,识得厉害,赶紧屏息运气,气息不由一窒。素服女子身如鬼魅,已擦身而过!
而那老仆之前一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