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下一个灵气汇聚处,水流拐角,高山险峻,命人凿开山体,拓宽平地,以陨铁与矿石造出一个太极八卦双鱼形的巨阵。
人首蛇身的一对男女各坐在一处阵眼上,琴声响起,琉璃石块滞空,洞穴中灵气爆沸。女祭司的尸体浮空,最终缓缓睁开双眼,再次活了过来。然而她的眼神空洞无神,根本不是活人。
这对人首蛇身的男女泣血倒地,瑶琴崩毁,琉璃石块不知飞往何处。
一片历史飞落眼前。
火光穿过大气层,在万千陨石中坠落地面。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硝烟散尽陨石停歇,一片狼藉的神州大地,终于复归往日的安宁。
陈铬仿佛跌进一个无限循环且无法醒来的恶梦中,不知被什么情绪所感染,哭得泣不成声。似乎变成个幼弱的孩童,不知所措地哭喊着:“大哥救命哇——!”
“小弟,哭什么?”姜云朗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陈铬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紧紧搂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大哥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说:“现在不是陈主席了吗?快醒过来,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陈铬像是一只翘着尾巴的猫,姜云朗大手一撸,只会令他把尾巴翘得更高。果然,这少年仅仅只是歇了一口气,继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我们就要去咸阳找你了!大哥!我好想你你在哪啊?”
姜云朗将手指插|进陈铬发间,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就如同所有变故发生前的那天下午,就如同这个恐怖故事开头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安慰陈铬,低声说:“我们到了,小弟,醒醒。”
陈铬泪眼婆娑,只见大哥的身影如同烟雾消散,自己便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不过多久,耳边传来一阵“啪啪啪”的响声,脸颊上疼痛难忍,他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正正撞在袁加文的脑门上,将对方苍白如纸的皮肤,撞出一块鲜红的圆形印记。
袁加文苦笑:“唉!小弟,你可算是醒了。哭着喊着往我身上蹭,又亲又抱,还一直喊哥哥。嫂子也是个弯的,好难才把持住啊。”
陈铬连忙将袁加文推开,却发现浑身乏力,只能虚弱地喘气:“我才不会,这是哪儿?我是谁?我在做什么?”
袁加文也好不到哪儿去,额头上全是汗珠,声音低沉沙哑,虽然能够连续说出完整的句子,却显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低声说:“别闹,我觉得情况非常不妙。嘘!别出声,这里有人。”
入眼尽是层层叠叠的纱帐,两人正落在个宽大空阔的房间。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c在什么时候c以什么样的姿势摔下来的,竟然把一个精致的屏风撞倒,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什么年代?好像是一个宫殿。”陈铬偷偷掀起帘帐的一角,向外望去,发出惊叹连连,“别挨着我,真难受,你不觉得浑身感觉都怪怪的么?使不上力,到处酸痛。”
袁加文一把捂住陈铬的嘴,把他搂进怀中,抱着一起缩入角落的阴影里,贴在他耳边说话:“有人来了,别出声。”
巨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两列宫女轻盈迈步缓缓走入,众星拱月般将一名中年美妇迎来。
宫殿之中,登时香气扑鼻,呛得陈铬几乎要打喷嚏,幸而袁加文死死捂住他的口鼻,才不至于被人发现。陈铬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可以隐身吗?带我飞啊。”
袁加文面露愁容,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感觉不到任何力量或者灵气,跟你一样浑身乏力。小弟,我们不会真的穿越到另一个平行宇宙吧?”
陈铬摇摇头:“你脑洞比我还大?算了,再观察一阵,我觉得应该是消耗过度,太累了。”
正说话间,一名男子佝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