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窃得一香,才能稍解相思。
舒婆娑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住,正想把头撇开,哪里知道他猛然噙住她的唇,她吓一跳,抽了口气,却被乘机狎昵地贴上东伏羲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杓,舌头钴入她的口中,直吻得她头皮发麻,身子不由得紧绷。
这吻虽然生猛,却毫无章法,他的齿碰到了她的牙,她往后退却,他不依不饶地追上去,这不被她的牙磕破了唇,他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弃,在她的捶打中持续深入。
一吻罢,两人都喘到不行。
东伏羲用拇指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见她双耳发红,轻声一笑,低头咬住她露出来的耳垂。
他哪里知道舒婆娑已经羞不可遏,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的登徒子,见他还想染指她的耳垂,一气之下,忽然往他的手腕重重地咬下去。
东伏羲有些吃痛,然而看着她那张像是熟透番茄的脸,他笑得非常快乐,低头又啃了过来。
舒婆娑一手扶住他的头,太不像话了,这个为所yù为、毫无顾忌的混蛋!
“不生我的气了?”他声音低沉,热烘烘的脑袋就势顶在舒婆娑的颈窝。
舒婆娑被他蹭得有些痒,一手推开他的大脑袋道:“去那边坐好,不然我就喊人了。”
他没有去舒婆娑指定的圈椅上,而是继续赖在她身边,“我就坐这,我发誓会规规矩矩,不越当池一步。”
还不越当池一步?都把她的初吻夺走了!这人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我这一去,起码要三年才能回来,你会等我吧?”他低垂着头,就算只能看见她的发心也甘愿。
她的发丝柔软浓密,他一直知道,可这样看着,他还是难耐地想伸手去摸一摸,想把她的长发放在手掌中,如触摸丝绸般摩挲着。
可他刚刚答应不再胡来,现在只能掐住了拳头,忍住yù望。
“不会。”
东伏羲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向舒婆娑扫过去,可她完全不在意。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始终不明白我的心?”他的声音充满暴戾和愤慨。区区二字,却揉碎了他的心,撕裂他所有的想望。
他真想把她吊起来打屁股!
“这世上除了我爹娘,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她不能否认,东伏羲对她很好,可身为古代女子,婚姻不是她能自主的,她不知道爹娘会不会还想把她嫁出去。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咱们俩一处生,一处死,死了继续一处埋,谁也离不开谁!”他慷慨激昂。
这一番话,一般女子听了只怕无不动容,无不以心相许,然而对于活了两世的舒婆娑来说,她没有他这种激情。
这里不是她前世那个两情相悦就可以相约私奔的世界。经过了先前那些事,她深深体悟到,人生的变数很多,谁敢保证有什么是不变的?
她垂下头,轻声道:“若哪天我们能走到一处,便是彼此生命中的幸运,我一定会真心以待;若不能如愿,也不过是命中注定而已,我们都无须难过,无须自责,忘了彼此就好。”
东伏羲如遭雷击,几yù发狂。
一直以来,他总是很笃定自己温水煮青蛙的功夫,早晚会慢慢把她煮到自己的口中,没想到煮啊煮的,他想要的青蛙却跳出了锅子。
他很气,可这样的女子,活得坦dàng,要得明白,叫他如何割舍得下?
最后,东伏羲没说什么,翻窗走了。
舒婆娑看着空dàngdàng的窗子,心中生出丝惆怅来。
旦错过他,她这一生应该再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了。
人生,为什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