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捂着口鼻!我箱子里藏了很多yào,这么些年也不知失效了没有。”
江天舒这才恍然大悟,忙打开箱子抓了几件衣服,在院子前的小溪里浸了水,两人奔回铁闸门前,将湿衣服分给众人,又将铁闸门放下,隔住天牢的热浪,这才稍稍好一点。
一行人摸黑上前,很快就到了倒数第二道铁闸门,江天舒运足了力气,想要挣断铁闸门下面的大铁索,却不想这个铁索比第一道门的铁索要坚固得多,一时弄不断。
浓烟已经从后面的铁闸门缝隙里钻进来,呛得人连连咳嗽,有侍卫忙拿了湿衣服塞住下面的缝隙,但是甬道的上方还有大片的空隙,用湿衣服根本无法阻挡,再这样下去,众人会被活活呛死在这两道闸门之间。
也许是谢晓峰那句“洞房花烛”说动了秋海棠心中某个柔软之处,她竟然停止了挣扎,注视着谢晓峰,目光转向温和,然后渐渐悲凉。
“师兄……”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都等了半辈子了……”
谢晓峰已经须发皆白,秋海棠却依然风韵犹存,此时天牢已经烧起熊熊大火,底下的房子、树木,在烈焰之中发出bào裂的声响,尤其是那一丛翠竹,竹竿bào裂,那声音就像是放鞭pào似的。
天牢的火光和热气透了上来,在秋海棠的脸上留下两朵红晕。
谢晓峰也有些恍惚,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耽误你,但是这些年,我的琐事着实繁多。你的心意我也知道,我不是江珏那样的负心人,我只是担心我的事情失败后,若泄露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会连累你,不如不要洞房……”
秋海棠的声音有些惘然,“我知道你不想耽误我……但是你知道吗,我人生中最好的光yīn,就浪费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里……”说着,她将自己温暖的唇,覆上了谢晓峰的面颊。
秋海棠的双唇依然鲜艳红润,温软如同少女,但谢晓峰的脸颊却已经出现了皱纹,还有些微的老人斑。
谢晓峰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着这来自妻子的温润,然而就在这时候,异变陡生!
秋海棠的身子竟然往后倒了下去,而秋海棠的后面就是天坑!
谢晓峰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搂住秋海棠,事实上也不容他不搂住她,因为秋海棠的手正紧紧搂住他的腰身。
两人一起往天坑倒去,谢晓峰的脚死死扣住了边上一个凸起的石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只是直觉防止继续往下摔的动作,而且凭藉着他脚上的功夫,他完全可以将失去平衡的秋海棠给拖回来。
他正要动作,没有想到他的耳垂却被秋海棠重重咬了一记,而他勾住石棱的小腿,也被重重的踢了一下。
脚一松,他整个人登时失去了平衡……
江天舒和几个护卫想要弄断铁索,却听见边上传来的声响,竟然是无瑕在那个箱子里摆弄什么。片刻之后,江天舒手上多了一双手套。
“先戴上!”
边上一个侍卫点起了火摺子,江天舒依言将手套戴上,依稀觉得这手套有些眼熟,无瑕又拿出一个瓶子往手套上抹yào水,江天舒这才明白过来。
“这是你当年帮我作弊配的yào水?”
无瑕点点头道:“这yào水有极强的腐蚀作用,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用,你来试试看。”
江天舒用手握住铁索,略一用力,那铁索果然“铮”的一声就断了。
侍卫立即拉起铁闸门,众人连忙往前走。
江天舒笑道:“这叫好人有好报,如果不是我小心保存着你的东西,今天就不会这么省力了。”
无瑕嗤笑了一声,“这东西是银杏她们帮我保管的,我可不承你的情。”
江天舒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