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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满怀心事,各自叹息一声,进了城。
“唔,那小子,快让开!”
一个猖狂的声音响起,鸿烈鹰已然看到脑袋上的一双马蹄踏了下来,身子一偏躲了过去,而马上的小子因为想要躲避使劲儿夹了马腹,手上更是用力拉了缰绳强行扭动马头,马匹受力不舒服左右前后的乱拱,把那小子一下子甩了出去。
受惊了的马匹还不肯罢休,咦嘻嘻嘻几声窜了出去。
兰伯赶紧上前拉过来鸿烈鹰,上下检查了一番无事,拉着人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刚才被马匹甩飞了的小子一瘸一拐的拦住了他们的去向,手上一把匕首不由分手就划向鸿烈鹰。
“你个野蛮子!”
“刺啦!”
鸿烈鹰看着母妃给自己新作的皮袄被锋利的匕首一下划破了前胸,冷色的棕眸突然幽深,幸好这袄子够厚,不然现在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着!挣脱了兰伯的手,向前一纵扑到了完全没有防备的小子的身上,挥拳咚咚的捶了上去。
他从小就被几个兄长欺负,在兰伯出现之前还只会胡乱的挥舞拳头反抗,被指点了几次之后知道如何打身上最疼的地方,还不会让人看出来。
“嗷嗷嗷啊!”
地上的小子嗷嗷乱叫,只会用手臂挡着头部,结果人家还不打脸,“你个北边的蛮子,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打了我,你让我母亲治你的罪!”
管你是谁?划破了我的袍子就不行。
鸿烈鹰是个不吱声的,闷着头一直使劲儿捶打,
“我告诉你,嗷嗷嗷!我母亲可是北邙的大郡主,我的舅舅可是北邙的天可汗!你得罪了我,你死定了!”
大郡主,没听说过!
天可汗啊!
手上更加重了几分,鸿烈鹰满腔怨恨都用到了这里,要不是那个没用的男人,他的母妃怎么会如此病弱,他又怎么会忍受其他人的羞辱?
“嗷嗷嗷嗷,你个傻小子,我可是肖相爷的儿子,肖侯爷,你若是伤了我,定然让你在这洪城落不下脚!”肖云谦终于疼的放下了手臂,盯着继续捶打自己腰腹的人,连狠话说的都没了力气,实在是太疼了!
“”
鸿烈鹰冷漠的眼神看着地上终于不再反抗的小子,“越锦盛!”这是他在洪城的新名字,站起身爱惜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袄子,回头叫了一声,“走!”
越府的华堂里面,一家子的人都看着这个手上拿着书信来认亲的穷小子,还有一个跛足的汉子。
越兰庭尴尬的站在前面,看着这个小子,“你,你母亲,你姨娘还好?”
越锦盛摇头,“死了!”
越兰庭被噎的够呛,不知道该继续问些什么。
越宏天突然开口,“好了,既然来认亲了,就收拾个院子出来给他,好生安顿着!”
“你几岁了?”
“十岁!”
“从今儿起,他就是越府的二少爷,越锦盛!”
华堂里面的人慢慢散去,只剩下上首的老夫人,萧氏。
越锦盛有些诧异的看到这家里,竟然有人是棕色的眸子,跟自己一般,跟今日在街上碰到的小子一般。
他的外祖母,也是北邙的血统么?
“过来!”
那女人的声音很是沉稳,让他感觉比刚才的那个祖父还有那个他名义上的父亲,更加有气势。
棕眸闪过犹豫,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眼睛盯着萧氏的手很慢的抬了起来,却还没等他躲,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肩胄,快速的摸了他的身子骨一遍,点了点头,“好孩子,到家了,吃穿用度少了什么尽管让兰伯来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