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监狱里,穿着囚服的食人狂听到传输带里咣当一声,有东西落了进来,然后又听到铁皮箱上锁的声音。狭窄的空间里,就连空气都少得可怜,若不是有小小的换气口,他指不定会被闷死在牢里。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熟悉的味道进入其中,他堪比狗般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令他血液膨胀的气味,急喘着讥笑一把抓了外面送进来的东西到怀里。下一秒便抱着更换的衣服缩在墙角,他激动得拨开一层层衣服,脸涨得通红,极其灵敏的便找到散发诱人气息的根源处。
在上衣的袖口,有一滴小到不能再小的血滴痕迹,他发了狂似得扒开自己的衣服,尖锐的指甲把衣服撕扯破也不管不顾,急匆匆地把外套套上,再把袖口对准自己的鼻子,急促得呼吸。
他近似发狂的举动引来了时刻监视他的卫兵,立马派人对着里面注入致镇静的气雾才使得他消停下来。监视器里,他安分得躺在地板上,抱着袖口仿若怀抱至宝,贪婪的面容一览无遗,将他那因常年不见阳光而白皙到病态的皮肤承得越发骇人惊悚。
“他又间接性抽风了?”
“可不是,神经病成了他这样,难怪会被抓回来单独关着也不丢到精神病院去。”
“甭管他,没出啥岔子少去招惹这个人,听说啊,他前些时日装病,把一个给他做检查的护士鼻子给咬掉咯”
“真的假的,这么残暴恶心?”
“”
一时间监控室里议论纷纷,看待他的眼神多了些其他神色。
萧子懿忍过难耐的肩痛,左肩越是发热,她的意识就越是清醒一分,她清楚,是刚刚注射到自己静脉里的药出效了。她一双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那人,没有半点屈服或者居人篱下的恐惧,“你给我打的是什么东西?”
“啊呀,”他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又绕回萧子懿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瞧我这记性,都忘记跟萧警官解释了。这是你们警|察最熟悉的呀,冰|毒,喜欢吗?”
萧子懿咬紧牙关没有回应,竟然是甲基苯丙胺!
甲基苯丙胺又叫安非他命,就是他口中的“冰|毒”,属于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萧子懿在学校学到过关于毒的知识,深知它可以很快被血管吸收,但是新陈代谢较为缓慢,可以提高人的觉醒成都,降低食欲。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她这么多天下来都没有感觉到饿,而且在他注射了之后对痛的感触越发的清晰。
就算如今以最快的速度被人救回去,自己这条命不死也半残,更何况上头的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就连元司令那关,她都无法确保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对了,萧警官,最近城里的戒备严了,估计他们已经找到我之前藏你的地方了。”他一双凸出的瞳孔在幽黄的地下显得格外渗人,再加上他好不掩盖自己满嘴的猩红以及身上的血腥味,不由得令萧子懿作呕,“为了不让你饿着,可能之后我得对你加大药剂。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都是你们警方的人逼得太紧啊”
说罢,他不再理会萧子懿作何反应,摇头晃脑地出去了,摸摸肚皮,刚刚提到饿,自己又饿了,看来要出去找点新鲜的“食材”了。
不过几日,整个a市全部进入了戒备的状态,当城里接二连三出现有女子失踪的消息,让a区重案组无功而返的一群人心头大震,那个村庄里的饕餮怕是已经进了城里来了!
“组长,那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每在一处地犯案,稍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换了下一个地方,只留下被遗弃的瓶瓶罐罐,其他蛛丝马迹一概都没有留下!”唐书大力地捶了一把桌子,现在萧子懿在他手中生死未卜,又接二连三地出现无辜的受害者,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良知?
“犯不着和这些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