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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萧简。”

    “这件事,你们谁都逃不了。青蘼,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朕立刻在这里就处置了萧简。”说话间,今上已从侍卫腰间拔出长剑。

    寒光一现,顿时冻彻青蘼心扉。她张皇地立刻扑上去,双手握住锋利的剑身,刹那间鲜血滴落,在原本的白雪地上洇出点点殷红。

    “公主!”萧简扶住青蘼,紧张万分。

    侍卫还是将他们分开,青蘼却依旧固执推开侍卫,再一次跪在今上面前,恳求道:“父皇,真的和萧简无关。请您不要追究了。青蘼最后一次向您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您的苦心,青蘼都知道的。”

    手心处的伤口极深,血流不止。少女举着已经被染红的手,起誓道:“如果我再违背誓言,就注定一生孤苦漂泊……无枝可依……”

    最后,众人只见脸色苍白的少女颓然倒地,那双手,依旧血迹满满。

    知道了萧简跟青蘼被今上棒打鸳鸯的事,青芜立刻就去找今上理论,哪怕知道不会有结果却也依旧不肯放弃,这是从小就生长在青芜血骨里的执着。

    大帐里,她看见若无其事的今上,身边有笑靥如花的庄妃,还有安静温柔的月棠。

    她被今上斥责的无礼,是因为她冲进大帐时的莽撞,比起月棠的知书达理,她俨然没了规矩,对长辈横眼相向,开口就问“为什么要把萧简送回雨崇?”

    起初的时候,今上的语气还很淡然,然而到了后来,当她大声质问大珲朝最高的统治者“萧简和姐姐究竟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她看见今上眼底迸发的愤怒,她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再原谅她的“幼稚”。

    “朕答应让萧简教你骑射,当时你也答应朕不会做学习之外的任何事。”今上威严,却也怒火中烧。

    “是父皇太霸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什么!姐姐她一直都不开心!”她在王朝的九五之尊面前放肆,做出所有人都称之为“犯上”的行为。

    “青蘼用她的伤,差点就是一双手,换回了萧简一条命,这就是身份。”今上厉声。

    “这就是身份”,一双手,等于一条命。今上的话回荡在青芜耳边,冲散了呼啸的风,重重地拍击在她心里。

    “我要去找萧简。”

    那是她最后说的话,自身却因为有限的能力而被束缚,然后被软禁。再后来,她设计偷偷逃了出来,只因为想要去找萧简。

    她要去找那个少年,想和他说声“对不起”。是她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她等不及要见他,想要告诉他,错的不是他们,是一种叫现实的无可奈何。

    风雪里,青芜小小的身影艰难地前行。她不能带清携一起出来,没想去找承渊,那样会连累兄长。

    一整夜,当终于看见天际微光的时候,弥漫的大雪如浪涌来,几乎淹没了她的身体。她从雪里爬了出来,四肢冰冷。绵延的白色充斥了她的视线,她已经分不清方向,但她居然能这样继续向前,尽管那样缓慢。

    从来没受过这种煎熬的身体在将近一夜的行进里最终因再承受不住负荷而倒下,青芜只觉得还残留最后一点温度的脸在触及冰雪的时候,那一点生机也被冻死了。尽管意志依旧那样坚强,她却已经几乎没有力气再动一下。

    有个词叫“咎由自取”,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青芜想起的就是这四个字。那时看书看到了,她第一个就跑去问承渊。

    承渊说:“让你平时上课的时候不专心,这就是咎由自取。”

    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她当时却明白了,尽管概念还有些模糊,但她记得那时调侃地看着自己的少年,也就牢牢地记住了这个词。

    现在这样就叫咎由自取。

    那个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温柔地看着她的兄长,那个始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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