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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潇潇掏出车钥匙，攥在手里，点点头，“我送你过去。”

    “那你把花盆收好，我先去车里等你。”说完，韩萌萌抱着箱子绕开她就走了。

    韩萌萌走后，韩依雪小跑出来拦住了顾潇潇，“顾总，你用不着这样对她吧，明明是她自己惹的事情。也是她自己要求离职过去那边的，没有人逼她。”

    顾潇潇推开她的手，蹲下来细心地把土一捧捧收回花盆里，站起身解释说：“无论怎样，这件事始终我做的不妥，你别管了，回去上班吧。”

    李岩在拐角处偷偷望着两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张芳蕤现在和张芳苓、尼古拉斯住在一起。尼古拉斯包下了市中心的一栋三层公寓，送韩萌萌来的时候因为没有小区的门禁卡，顾潇潇在外面转了好久才找到停车位。她们俩到公寓时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一进门就遭到张芳蕤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

    “第一天上班你就迟到，你有没有长脑子啊！”张芳蕤穿着一件蕾丝睡衣，即使在家她也要穿着高跟鞋，足足比韩萌萌高了一个头。她看到韩萌萌身后的顾潇潇，阴阳怪气道，“哟，楼下的保安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

    “张芳蕤，我是送她来这里而已。”

    “送她来，她自己没长腿啊？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张芳蕤看也不看顾潇潇一眼，坐到沙发上，对韩萌萌颐指气使，“你把东西放下，先过来给我擦擦鞋，跪着擦！”

    “我……”韩萌萌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顾潇潇，想到要跪着给人擦鞋，她默默红了眼眶。

    顾潇潇见她这副模样于心不忍，朝张芳蕤呵斥说：“你有必要这样侮辱人吗？你们是雇佣关系，不是……”

    啪！

    张芳蕤狠狠将茶杯摔在地上，站起身回瞪顾潇潇，这目光仿佛恨不得把她拆开入腹，“我自己的佣人，我叫她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你走不走，不走我要叫保安了！”

    韩萌萌脸色一变，拉着顾潇潇的手担忧道：“潇潇，你别管我了，你先走吧。”

    “还不走是吧？我真的要叫保安了！”

    顾潇潇内疚又不甘地看了一眼韩萌萌，终是转身离开了。

    电梯门刚刚关上，韩萌萌和张芳蕤就同时变脸了。

    “你演的不错。”张芳蕤放下电话，悠闲地坐回了沙发上。

    韩萌萌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拿出饮料，也坐到了张芳蕤身边，“你别误会，我只是和你一样讨厌顾潇潇，才陪你演这出戏。”

    女人之间的友谊往往就是这么简单，同样讨厌顾潇潇的两个人，无论之前有什么过结，顷刻之间就能倒戈站到同一战线。

    张芳蕤不屑地哧了一声，小声道：“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你说什么！”

    叮咚——

    正当屋内战火要重燃的时候，门铃响了，知道这间公寓的人很少，张芳蕤估计多半是张芳苓出门又忘了带钥匙。

    “你现在是我的佣人，你给我安分一点！”张芳蕤狠狠警告了韩萌萌，接着跑去给张芳苓开门。

    张芳苓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屋外，差点吓着张芳蕤了，明明外面是艳阳天，张芳苓却浑身冷得不成样子。张芳蕤胆战心惊地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走进屋里，“姐，你没事吧？你今天去哪了？”

    张芳苓不肯说话，见到屋里还有个韩萌萌之后，她涣散的眼瞳总算找回了焦距，“你怎么在这？”

    韩萌萌站起身，奇怪地看着她。

    “她是我们家的佣人，姐姐，你不记得了吗？”

    张芳苓今天太奇怪了，张芳蕤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又给她盖上被子，好一会张芳苓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