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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哎哟，我的小祖宗，怎么弄得到处都是！”姥姥听到哭声赶忙跑出来看，见两个孩子都在哭，沙发前面一片狼藉，急得她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擦干净就跑了过去，“是不是杯子碎了？依依有没有被划伤？别哭了，别哭了我的小宝贝，果汁洒了姥姥给你擦擦。”

    顾晗煜被拨弄到旁边，他倚着冷天霸一边哭，一边怯怯望着杨柳依，不敢说话。

    “哎呀，幸亏杯子没碎，不过这裙子得洗一洗了。”姥姥若有所思地看了二楼一眼，转身问顾晗煜，“晗晗，请问你家的厕所在哪里？另外，可不可以帮依依再拿一件干净的裙子来呢？”

    “那边就是厕所！”顾晗煜指指院子口的那扇木门，想了想又说，“裙子，妈妈的房间里就有很多。姥姥，对不起。”

    杨柳依姥姥安慰似的拍了拍顾晗煜的头，满脸慈祥问他：“没关系的。那么妈妈的房间在哪里呢？楼上吗？”

    顾晗煜虽然小，可是也懂得一些安全常识，爸爸妈妈的房间里好像存了很多宝物，妈妈嘱咐过他不可以随便进去乱玩，于是顾晗煜挣扎着站起身，拦住依依姥姥说：“姥姥，妈妈的房间不可以随便玩的，而且妈妈的裙子太大了，依依穿不了。”

    “也是呀！那姥姥先带依依去洗一洗好了。”姥姥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惋惜地看了一眼二楼，抱起杨柳依朝厕所走去。走到一半，大金哥突然从院子里跑了进来，“插队”跑进了厕所，姥姥脚步一顿，问顾晗煜，“这是怎么回事？这厕所，是给狗用的？”

    顾晗煜仔细一想也是，好像除了给冷天霸和大金哥洗澡，一家人谁也没用过这间厕所，于是他又跑到杨柳依姥姥面前，挡住二人说：“不是的，不是这里！晗晗说错了，厕所在二楼，晗晗带姥姥去！”

    就这样，顾晗煜带着一老一小上了二楼，碰巧二楼的水管坏了，于是顾晗煜又带着他们去了三楼，三楼是家里的私密空间，从不对客人开放的。

    “晗晗？怎么门开着，你去哪里玩了？”纪景曜下午去谈了个合同，在余佳杭的帮助下事情进展很顺利，他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天假，想早点回家陪陪顾晗煜，“晗晗，你去哪了？”

    客厅里一片狼藉，白色的面粉从厨房门口一直洒到客厅，上面还留着混乱的脚印，沙发上黑了一大片，好像有什么东西洒了，看到这些，纪景曜立刻警觉了起来。

    “晗晗？”纪景曜放下包，解开了西装口子以方便行动，仔细找了一圈一楼之后，又缓缓朝二楼走去，“晗晗，你在吗？”

    “汪汪！汪！”

    三楼传来狗叫声，纪景曜赶忙加快脚步跑了上去，就看见大金哥正冲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狂吠，中年女人已经打开了他们卧室的门，正朝里面扒望。

    “您是，晗晗同学的姥姥吧？您在干什么？”等女人转过身纪景曜才记起她是谁。洗手间的门大开着，浴缸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她正开心地玩着泡泡，顾晗煜和冷天霸坐在门口，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晗晗，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顾晗煜一看纪景曜来了，开心地扑进他怀里，被纪景曜抱起来之后，顾晗煜凑近他耳边委屈道，“是晗晗把果汁泼在了依依裙子上，二楼的厕所坏了，所以晗晗带姥姥和依依来用三楼的厕所。”

    纪景曜听完若有所思地在祖孙二人身上打量一番，虽然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是他刚刚分明看见杨柳依的姥姥在看卧室，这是怎么回事？

    “嗨，我是想给依依找件裙子换，晗晗说只有妈妈的房间里才有衣服，可是又不能随便进去，所以我就，您看，我真是失礼了。”

    “我妻子的裙子恐怕孩子穿着不合身吧，我给您找一件晗晗的衣服好了，稍等。”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