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妃离开,我处于恍惚中,手臂上的余痛还在,已确认事事的存在,虽说她的身份在我猜测中,但还不如是恐怖分子更能让我接受。
我已没了兴致在进入展厅,拖着懒散的步伐,一步步地走出这喧闹的世界。
这一切都仿佛命运的刻意安排,在山间的路口相遇,在拥挤的人潮中凝视。对于我来说只有震惊和一点期盼。然而我又期盼什么呢?
这不可思议的巧合是传说中的缘?还是老天让我再次遇见她,给了报复的机会?
不得而知也不想知。杨妃给我带来的不可思议太多了,不知道以后会带给我什么,我决定不去再多想,作一些无谓的猜测,听天由命,既然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自有它的安排。
回到宾馆房间,洗澡,躺倒在床上,不知觉中睡去。
傍晚时分醒来,电话响了半天,陌生的号码,接通声音沙哑地说:“喂,谁啊?”
“我,杨妃,你在干嘛?睡觉?”杨妃对我的声音有些疑惑。
“我能干吗?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干什么,睡觉”
“有你这样大白天睡觉的吗?起来,吃饭”杨妃用命令的口吻说。她好像习惯用这种说话方式对我。
“你不吃,再睡会。”我厌烦她的语气,赌气的说。
“李牧然,你再说一遍!”听到话筒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我抖了下,这是她启动暴虐模式的节奏。
“我,我不饿,不,不想吃”我弱弱地说。
“别给脸不要脸,在那里?我接你。”语气决绝而蛮横。
多么熟悉的语句,我想到了红烧牛肉面。
“景华大厦”
“十分钟到,如果看不见你,你知道后果!”
“你”我没你完,她就挂了。
我真的有砸电话的冲动,遇见她注定是我悲哀么?我的个肉哎!我的肺憋的快要爆炸,狠狠地在床上赖了两分钟。想想她的那些小动作,带着想哭的心情,匆忙地起床,穿衣,下楼。
我突然想起某部电影中的台词:我那个肺哎!
果然,十分钟一辆挂警灯的越野,停在大厦下,她从车里探出头,招招手,笑说:“快,上车”
我慢吞吞地挪着步子,眼睛瞥了眼警灯说:“能把那玩意拿下来么?”
她愣了下,笑意更浓:“是哦,搞的你像犯人。”
我无力对她翻了个白眼。
上了车,她边启动车子,边问我:“去吃西安菜,你们南方人习惯吃炒菜。”她兴致很高的样子。
我不屑地撇撇嘴,自来西安和更新整天混迹于酒桌上,早就领略西安菜的精髓:喉咸!
于是非常认真地说:“去回民街吧,那泡馍不错。”
她也认真地看看说:“你确定不是为我省钱”
我极其认真地点头说:“确定以及肯定!”
“好嘞!”说完在我肩上拍了下。
我的个肉哎!亏了没吃饭,要是吃过给她这么拍下非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此时正值堵车高风,她十分钟赶到大厦接我,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附近停好车,她拿只手套递给我。“喏,给你手套,就知道你记不起买。”
“谁看呀”
“套上呢,快,乖”
“你”我格外不喜欢用这种口吻,也不喜欢强迫,可大庭广众她随时可能让我难看。
我下意识地噘噘嘴。
“好了,走吧。”她看看我笑笑。
一路上人很多,杨妃充当导游的角色。这家烤串不错,这家泡馍得到,这家面好吃
我看见路边有买酸梅汤想喝,她拦住我说:等会,有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