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贴近晚膳的时间,深秋露重,自然是又冷又饿得在风中瑟瑟发抖。不过,当她们远远看见御驾而来的时候,这些想在这里凑些“热闹”的妃嫔们,自然还是想尽方法让自己更加人比花娇c弱柳扶风一些——不求让皇上责令皇后,也至少想让皇上怜惜一些。
首当其冲的便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兰才人,以及与她斗得最厉害的淳容华了。兰才人是被推上位的,在大多数嫔妃们眼中,兰才人是一颗棋子儿,人人都可以使用——当然,还是有许多人,尤其是淳容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的——她最近的注意力都在与兰才人争斗上了。而她们争斗的重点自然是帝王的宠爱。
故而,当她们两人都意识到自己没有在晔成帝眼中留下半点痕迹,晔成帝只是急于走进这座安如斋去看望里面的两个女人的时候,她们的脸上都显露出嫉妒与不甘,二当他们下意识得望向彼此时,又露出对彼此深深的不屑及恨意。而此时,注意力在彼此身上的她们,显然没有注意到旁边也露出嫉妒不甘神情的妃嫔们隐隐望向她们的轻视的仿佛看着戏子似的眼神。
言归正传。
当晔成帝走进安如斋的时候,兮离便注意到了他紧皱的眉头,见状,兮离快步上前请安,随即快速地道:“皇上别担心,太医说了,湘淑媛本身就已经临近产期,生产也很顺利,没有什么不适指出,一定能母子平安的。”
晔成帝闻言,才稍稍舒展了眉头,在旁边坐下,道:“没事就好。对了,外边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一大群人站着?乱糟糟地,没得让朕心烦!”
兮离叹了口气:“妾身开始也是一头雾水,听到湘淑媛的消息就立即赶来了,结果看见安如斋外边儿竟然一大群人在吵吵闹闹的——安如斋为禁足之所,当初之所以让湘淑媛待在这儿,也是为了湘淑媛能清净养胎,谁能想到竟然会出事呢!妾身当时真是有些气坏了,便说了她们几句,让她们在外边儿老实候着,进来后听到太医说湘淑媛没事儿,妾身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湘淑媛还在生产,妾身亲眼见到湘淑媛母子均安,还是有些担心,这才让她们一直在外边儿候着,是妾身欠考虑了,还请皇上恕罪。”
“离儿何罪之有?朕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方才在外边儿看见一大群人,也有些心烦罢了。即是她们自己跑过来的,自然要让她们知晓结果再走,传朕的话,让她们在外边儿站规矩些!”
“呵”兮离微笑,“皇上不怪罪妾身就好了。只是外边儿风大,如今秋深露重,皇上还是让她们都回去吧。就当,是让妾身出面做个好人,不然,又有人说妾身不慈了!”
“好吧!”晔成帝笑道,“就按你说的做。”
“谢皇上——”兮离偏头笑道,副而,正色又道:“皇上,妾身知晓湘淑媛无事之后,已经审过了安如斋伺候的人,也知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哦?”晔成帝挑眉,“朕也很想知道,湘淑媛为何在此禁足清净之所,还能动了胎气,以致早产。”
“回禀皇上。”兮离叹气道,“妾身知晓这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真是太可笑啊。”
“离儿何出此言?”
“皇上。”兮离看着晔成帝,“事情很简单。湘淑媛之所以动了胎气,是因为兰才人大闹了安如斋。”
“兰才人?”晔成帝挑眉。
“是。”兮离道,“皇上也是知道的,兰才人原是伺候湘淑媛的宫婢,是湘淑媛得封淑媛之后,从她府中送进宫来的。当初兰才人之所以能得封才人,也少不了湘淑媛的提拔”
“朕自是知道,不过据朕所知,兰才人,与湘淑媛除了这一点,并无多大关系,湘淑媛之后便禁足了,而兰才人,也并没有得到太多湘淑媛的帮助。”
“是。”兮离笑道,“湘淑媛显然并不把兰才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