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栋想到这儿,对杨忠说道:“去,拿二百块大洋来,慰劳官军。”
“慢着”军官抬手拦住杨忠,嘿嘿一笑,“杨大老爷,我们是正规军人,可不是土匪,要饭的。杨大老爷这样做,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王大帅呀?”
“岂敢,岂敢,”杨国栋接忙说道,心中道,“这帮兵匪,祸害!”
但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也只能忍了,笑了一下道:“那你看”
军官伸出一个巴掌,“五千”
杨国栋一听,气得就是一咬牙,现在他们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要知道,当时一头最好的犍牛,最多也只能卖到五十多块,一个平民家庭一个月的生活开支五c六块大洋足己。
最后,东拼西凑也只凑上了三千,这己经是他们最后的积蓄了。
“余下的,我三天后给你们,但请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和那些无辜的村民。”
杨国栋几乎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他有生己来从没想今天这样无助过,即便是当初在面对绑架他的劫匪的时候。
但此时此刻,面对着像饿狼一样的拿着枪,穿着军装的强盗时,他又能怎么样呢?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军官看着桌上白花花的大洋,哼哼一阵冷笑,“杨老爷,我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对你己经很客气了,可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识抬举,那也就别怪我们不讲义气了,我们王大帅可从来没有赊账的习惯,来人,搜。”
当兵的一听搜字,全都“呼啦”一下朝四周冲去,紧接着就传来家具被推倒的声音,和杨忠那愤懑的喊叫,“你们要干什么,这么无法无天。”
此时,刚从外面锻炼回来的杨思劲一见,双眼冒着怒火,正要朝那个军官冲去,却被小凤死死拽住,“少爷,你不能去,他们会打死你的。”
混乱之中,一个当兵的一见,嘴里骂道:“他妈的,小崽子要造反吗?”
说完一拳将杨思劲打倒在地,举起枪托就要砸,小凤一见喊了一声,“启明哥”就猛扑过去,爬在杨思劲的身上。
头上重重挨了一下,当即晕迷过去。
“小凤”杨思劲一下从地上窜起来,上去就要拼命。
“启明,住手!让他们抢。”杨国栋一声大喝,连忙命人将他硬拉了下去。
一轮抢劫过后,军官这才哼了一声,上车扬长而去。
杨思劲紧紧的抱着仍在晕迷的小凤,不停的摇晃着,呼喊着。
“快,快救人!”杨国栋说道。
看着杨家一片狼藉,遭抢的村民也都纷纷围拢过来,站在厅外,无助的望着杨国栋,想等着他给拿个主意。
杨国栋紧绷着脸,母亲陈秀莲在旁边不住安慰道:“翰文,也别太着急。小凤也醒过来了,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只要养两天就好了。唉,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那就算万幸啦。”
杨国栋望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企盼的面孔,“哼,这帮兵匪,不去抗枪打仗,维护一方平安,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起这些强盗的勾当。体之不存,毛将附蔫,山河破碎,民将何存呐!”悲愤之下,“啪”的一掌拍在厚重的红木桌上,只听“咔嚓”一声,桌子立时被击个碎粉。
随着夜晚的降临,这个偏僻的小村庄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黑夜,仿佛具有一种能掩盖一切的魔力,让人们忘却那无尽的烦恼和忧愁,在睡梦中抚平内心的伤痛,让人们重拾积压在心灵深处的希望。
在房里,杨思劲守在床边,看着小凤那憔悴的脸庞,心如刀绞。
小凤慢慢的睁开眼,“启明哥,我不要紧,小凤不会有事的,将来小凤还要伺候你一辈子呢。”
“小凤,不要说了,都怪我。”杨思劲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