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扶额,他们到底把他置身何处?
“带下去。”叹气一口,玉帝摆手,语气转而锋芒,看向易承,“你倘若敢踏进天牢一步,我定教你痛不欲生。”
夏微凉被带走了。
他转头捞起一把黑子,眉眼带笑,“我们继续?”
“是。”易承敛眉,收起了方才极端的暴戾,重回座位与他继续下棋,平静的就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七和另一个天兵一左一右的压着夏微凉,身后跟了数十位方才调遣而来的天将,安不忘危的跟在身后押送至天牢。
自从原万天尊被诛仙贬下凡之后,天庭就恢复了风平浪静,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出过诛仙的案例,他们以儆效尤告诫自己莫要犯同样的错误。可夏微凉是原万天尊的大弟子,百年过后她突然冒出来又搅了这一出仙人相恋,声称非他不要,甚至拒绝了玉帝的再次指婚。众仙小神彻底炸开了锅,一传十十传百,满城风雨。
或许大家本意不是好奇她,好奇的不过这个结局会不会打破玉帝的底线罢了。
在夏微凉被困入天牢的时候,借宿在苏言府邸的公主因为变季适应不过来而染上风寒,原本准备离开去下一户挑选驸马的行程只好往后拖延。
病蔫蔫的公主显然好伺候多了,让吃什么吃什么,也不挑侍女的小毛病,一时间苏府竟恢复了平日的安逸宁静。
生病的人抵抗力十分低下,情绪自然而然跟着低下,这么一低落就需要人陪,她便直接指名要苏言。苏言是这个府邸的老爷,公主又是贵客,于情于理都得抽点时间来陪陪她。
公主铺着厚重的胭脂依然掩盖不了脸色的苍白,她端正的坐在躺椅上,身上披了一件厚重的大麾,手里抱着热茶,斜睨着旁边不远处的男人,“听你府里的下人说,本宫长得与你亡妻甚是相似?”
不远处的湖面因为鲤鱼的跳跃,激起荡荡波纹,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
苏言笑笑,面色无异,“没有的事。”
“那为何不敢看本宫。”她转转眼珠,有些调皮的追问一句。
“没有。”苏言快速的扫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公主咯咯咯的笑起来,还没笑几声,银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那气势就好似要把肺咳出来才罢休。
她其实没有听什么下人说起过夏微凉大家在她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她那日只是无意闲逛到了苏言的书房,顺带进去看了一眼罢了,书房正中央屏风小酣的床头书桌旁皆挂着画,画中都是同一个人,一身的白衣一头的乌发,唇红齿白,栩栩如生。
她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铜镜,心底只觉得毛骨悚然。
苏言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他说:“公主应该回房歇息了。”
“本宫今日心情好,不妨陪我多坐一会儿?”她从侍女那儿接过手帕将口中的鲜血吐出,侧头看他,原本苍白的唇瓣因为沾染了鲜血,朱唇衬托的鲜艳欲滴。
苏言原本准备站起来离开,听她这样说之后又重新坐下,面无表情的看向正慢吞吞喝茶的人,“皇兄今日已下旨,将你许配给了中书侍郎的儿子,待你病养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回宫准备大婚事宜。”
她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什么,公主满不在乎的撇撇嘴,“知道了。”正欲继续同他唠嗑几句,却见四福从远处赶来,附到他耳畔低声私语了几句之后,他原本淡淡的黑眸蓦然发亮,直接起身离开,一句告辞都没有丢下。
看着苏言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将茶杯掷往地面,杯身顿时四分五裂,她往后仰直直躺倒在躺椅上,声音轻轻地嗤一声,“真是无礼”
来人是苏梵,陪着相公四处游玩碰巧路过京城,便顺道来拜访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