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生辉,一如当初。
咲夜敛起眉头,一脸笃定,“我知道她在哪儿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言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寒若霜,“我需要你带我去找她。”
“那里不是你们凡人能待的地方,你明明知道。”咲夜一语道破。
苏言比他高,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无形压迫的威慑力,“她现在很危险,你得把她带回来。”
咲夜冷哼一声,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很危险,“我定尽我所能。”
“别让我等太久。”听见他这样说之后,苏言才抿唇脸色渐缓,“她对我很重要。”
咲夜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苏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像来时一样踏云离开,书房恢复了最初的静逸闲散。
午后温柔的光透过被踩穿的屋顶打进书房,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纸面晕开一圈涟漪。门外的长廊黑漆漆的,除了桌前的一点光,和两边不时好似有水浪拍打的声响外,什么都看不真切。
不远处,夏微凉提着一盏幽暗的灯,似嗔似喜的看着他,倾国倾城之貌约幻现,“三爷。”
水光潋滟而过,他猛地回神,雕花木栏旁哪还有那抹娉婷倩影。
苏言重新将笔握在手中,手却抖得厉害,低下头才发现他竟花了一个下午,只写了三个大大的字。
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fèng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将军府。威严的府邸门前站着一位英姿挺拔的男人,踌躇片刻,最终抬起手轻叩大门。
不多时,大门打开,小童探出脸,一脸警惕瞪着他,“找谁?”
“易承可在府中?”见她这番反应之后,咲夜反而放松了许多。是了,夏微凉一定在里面。
“将军方才出去了。”
终于听见了满意的答案,他微微勾唇,心情好了些许,“我可以等他回来。”
见她依然不肯退让,咲夜只好继续说,“有份密函,我必须亲自交给他。”
小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晌,又怕耽误他们正事,最终还是侧着身子把门打开,“请进。”
他点点头,跟在小童身后悠悠然的往里走。
他与易承素不相识,甚至打心底是十分讨厌易承的师父师母惨死他手,而师姐好不容易在天庭立足夺得一席之地生存,是他和江眉的出现将夏微凉的生活彻底打乱,现在那个人竟还敢瞒着玉帝将她囚禁于此。
小童将他安顿在大厅之后就准备离开,咲夜一把拉住她,一脸疑惑,“堂堂将军府,怎么连一个服侍的小童都没有?”
“他们都在该在的地方。”小童甩开他,冷冷的丢下一句便快速离开。
大厅内外空无一人,他乐得自在,小童前脚刚离开他后脚也跟着出了大厅,拐个弯绕进一条幽深昏暗的小路。
这里安静的诡异,没有一点点声音,咲夜敛起眉头按住剑鞘继续往里走去,走到尽头拐角终于听见了细碎的脚步声,他立刻蹲下躲进了灌木丛中。很快那几个脚步声就从他面前路过,声音闲闲散散的十分疲倦,估计是熬夜守着。
“你说我们将军私藏罪犯,玉帝会不会满门抄斩?”
“唉,将军这是何苦呢”声音渐远,直至彻底消失了,咲夜才从灌木丛走出来嗤笑,对啊,易承这是何苦自找罪受呢。还未走两步,锋芒在眼前一闪而过,尖锐的长缨稳稳地贴在了脖颈,有些冰冷。
他暗啐一口,守将都在这边,他真是大意了。
握长缨的守将冷冷的看着他,“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此地”话音刚落,周围灌木丛中便用处了数十位守将将他团团包围,皆手握长缨,气氛僵硬,蓄势待发。
“将军府的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