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见云飞扬脸色汹汹地盯着她,也不害怕,愣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一顿唱念做打:
“就是你们害死了阿清,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哎哟,我苦命的阿清啊——”
“那你想怎么办呢?”武羽可不想被她纠缠。
“总之,你们统统都不准走!”
武羽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是被讹诈上了,人家这不但是没疯,反而“精”着呢。只不过估计是之前被丈夫宠得厉害,没经过事儿,所以到现在了还看不清现实。
“我c”那女人听了武羽的话,眼珠子转了转,“你们害得阿清没了,我可怎么活,我要你们负责我今后的安全和生活。”
“哦,那你是讹定我们了?”
云飞扬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怎么都到了现在了,还有像她这种天真单蠢的女人呢。
想到这里,云飞扬也不着急了,智障的人,你跟她生气犯得着吗?
“反正,你们不带上我,就休想离开,谁让你们害死了阿清!”那女人说完就扒着武羽的车头不动了。
这时候,萧雨歇一双丹凤眼眯了眯随意扫了下车子旁的其他人,仿佛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原来刚刚或是在手忙脚乱收拾行李的人,或是在掩埋同伴尸体的人,或是坐在地上长嘘短叹的人,都因为那个女人的撒泼全都停下手了。底下原本满脸哀伤c心有戚戚的众人,在听了那女人的话后,神情都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本来心里就在嘀咕,此时,众人再听了萧雨歇的问话,更是没有作声儿了,眼神也闪躲着不敢直视萧雨歇。
“好了,我说,怕什么,你别拉我,哥!”这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站了出来,出口就是一阵犀利的指责,“难道你敢说这跟你们就没有一点关系吗?当初我们就说要留在那个村子,可是你们偏偏不听,雪一停就要离开。既然带我们离开了,为什么不好好保护我们?!现在这个地方是你们选的,出了事情,难道不是你们的错?!遇到危险了,你们是命大,一个个都分毫未伤的。我们呢,我们却死了七个人!那是七条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你们的兄弟你们当然不心疼!可是我们心疼!”
那个女人听了那男人的话,好像有了同盟军,开始捂着脸呜呜地哭着。
那男人就是上次在村子里主张留下的人,他说完后就恶狠狠地看着萧雨歇,再看到云飞扬手里对着他的枪时,才收回了视线。
萧雨歇眼带蔑视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无话可说。他哥哥见到云飞扬高举的枪,也没有再把他拉回去,而是收回了手臂站到他跟前了。
众人一听那男人的话,心里一想,是啊,要是当初留在那个村子里该有多好?既安全保暖又有吃有喝的,哪会像现在,风尘仆仆地赶了半个月的路了还没到地方,整天吃灰喝臭水的,他们那九个人倒好,整天吃喝不愁,自己呢?而且危险一来,死的还都是自己!
想到这里,再看看地上同伴残缺不全的尸体和车里完好的萧雨歇他们,众人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隐隐地都远离了他们的车子。
人心总是很微妙的,别人帮了你,你未必会有多真心的感激。可是只要涉及到自身利益,别人只要有一点点的对不起你,那你都会完全抹杀掉之前哪怕是亿万分的好。
这些人也是如此。
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不说没有秦少卿,他们能不能成功安全抵达村子,就说即使是他们留在了村子里,没了秦少卿之后,他们自己就能安稳度日吗?
他们都过于强大了自己的力量,忽视了自古以来的“排外”情节。
一般情况下,本土人向来都是团成一团,集体排斥外地人的,更何况现在还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