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朝向我们。旭东笑着说:“你也是住这个寝室?我们也是,我叫谭旭东,住在这个床铺。”边说边指向门旁的上铺。看他没反应,我立刻说:“我叫,睡靠近阳台那张床铺,就是你现在站着的旁边那张。”我不知道是我们突然进入吓到了他,还是他的发射弧太长,对这几句话需要进行分析,过了两秒钟他回答说:“我叫白杨。”一听其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由于祖国国土辽阔和我们未经市面,所以不能从其口音来断定他来自哪里,所以我问:“你是哪里人”他说:“我是甘肃人。”甘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沙漠,仔细看他到很白净,斯斯文文,瘦瘦的身材如同沙漠中的杨树,看来人如其名这个词语果真是来自于实践,由于只有我们提问,他简短回答,很无聊,所以我和东旭各回自己床铺,整理东西去了,旭东将桌子上装着各种药的袋子扔到床上。我在回到床铺时看到桌子上白杨正看的书,我瞬间石化了,竟然是一本国内外经典诗词,我觉得地球上最伤感的诗句应该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么高端有内含的书出现在工科专业,我想这兄台一定是个人才。看到我俩回到自己床铺上,白杨拿起他的书也回到自己床铺,他睡在旭东对面,和我相邻,三个上铺人员已经到齐,我环顾了一下下铺,足球男金鑫不在,那剩下两张床铺会是什么样的人,正当我好奇时,寝室门再次被推开,一双红白相间的人字拖迈了进来,中国风的宽松短裤,白色的背心凸显着肌肉的棱角,一个肌肉男进了来,不到一米七的身高使他看起来成正方体,剃着炮头的脑袋格外圆,在他那宽厚的肩膀上如同豆豆。他看了看我们,径直走向我的下铺。原来我的下铺睡着个肌肉男。这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中,上天待我不薄,给我留了个上铺,如果每天一个肌肉男压在你上面睡觉,或在你上面做俯卧撑,想到这我浑身一抖,立刻强行删除这个遐想。
寝室非常安静,能听到天棚上灯管的电流声和窗外路上嬉笑声,同时混杂着各种球类的声音。我正忙着给家里人和各位想念我的亲戚发送一切都好的短信,一遍又一遍描述着学校的样貌和寝室的室友,我当然知道短信有个功能叫群发,虽然每个人关心的问题总的来说大相径庭,但细分还是有所差异,且每条短信都要改称呼,如果发错了岂不很尴尬。所以我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的跳动着。旭东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听着歌曲,从他那陶醉的表情,仿佛在说唇语的嘴,一会似乎弹吉他的手,一会似乎在打节奏。唯一打断他这份享受的就是回短信。青山捧着他的诗词,一会看看书,一会看看天棚,嘴里不时嘀咕些什么,手指有时在床单上写着什么。当然肌肉男并没有在健身,他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一个小球在手机屏幕里跳来跳去,大多数人对这一现象都会总结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也这么认为。正当安静的空气将我催眠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了尽快让大家互相熟悉,成为一家人,我决定组织一个团队游戏——打扑克,于是我用十分贝的声音问了一下“我有扑克,玩会儿怎么样?”没有回答,我准备躺回床上继续发着无聊的短信,突然床一阵晃动,肌肉男蹦起来说:“来呀,反正也是闲着。”这声音瞬间划破了寝室的寂静,旭东摘掉耳机笑着说:“来呗。”我们一起看了看白杨,白杨发现躲不掉我们的视线,立刻挥着手说:“你们玩,我不会。”纸牌的玩法有很多种,每个人都会玩一种的,所以当我们还没确定玩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拒绝了,看来白杨只是不想玩,而不是不会玩,于是我们简单地邀请了他一下,我们三人就玩上最具革命色彩的经典纸牌游戏——斗地主。对于陌生男人来说,最容易变熟的方法有三种,香烟c体育c赌博。有人也会加上第四种女人,当然女人是在有一定了解但算不上熟悉的男人之间可能谈论的话题,必定我们都会带着有色眼镜定义这个话题,所以为了面子,不降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