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难得生病,这次一病,却总不见好,怜儿看了心急,却也是没什么办法。没了雨薇的照拂,怜儿在府里更是任雨欢宰割。刚开始,绾绒还会帮忙护护,但雨薇病情反复,渐渐地,绾绒也顾不了怜儿了。好在怜儿也算吃苦耐劳,而且有时轩也会帮怜儿说几句话,怜儿也不算那么难过。
雨薇病情不好,云雄也很是着急,自己早想荐了雨薇给皇上,现在这样c慢慢的,云雄开始把注意力转到雨欢身上:汉昭帝的上官皇后六岁就入宫了,如今雨欢都已十二,想来年纪也够了。慢慢的,府里的人都看出来云雄越发不待见一蹶不振的雨薇小姐,而且越来越护着雨欢了,大家也就随着云雄的态度改变,对雨欢更为上心了。
过了数日,怜儿拿着苏大夫为雨薇新开的药方,本想替雨薇抓药,却临时被指去帮雨欢买一块绢布替她做手绢。怜儿看着靳翁,说:“靳翁,雨薇小姐病了许久都不见好,药店和绢布店方向又不一样,一来一回我怕耽误雨薇小姐用药的时间。”
靳翁面无表情地说:“雨欢小姐点了名说要你去,雨薇小姐的药我再着别人去买就好了。”
怜儿不放心别人去买,刚想说,靳翁表情一缓,说:“我知道你担心雨薇小姐,可是现在府里的趋势你不会看不到吧。雨薇小姐关心你,若是你被发了难,雨薇小姐一担心不是对身体更不好吗?再说府里还有王妈妈,你放心就好。”
怜儿看靳翁严肃,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能把药方递给靳翁。
怜儿替雨薇难过,同是小姐,但是雨薇救命的药却比不上雨欢的一块绢帕。光是想想,怜儿心里就一阵疼痛。走进绢布店,怜儿只觉得鲜艳的帕子看着刺眼,不想细挑,就对老板说:“麻烦老板拿块现下最时新的布色出来看看。”
老板知道怜儿是慕容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忙取出了一匹布,说:“姑娘请看,这匹罗绢是本店最好的了,颜色鲜艳,最适合未出阁的姑娘了。”
怜儿皱皱眉,说:“这颜色怕是太艳了吧,有没有内敛一点的。”
老板听了,又取出一匹布,颜色较刚才的一匹浅了不少,是粉嫩粉嫩的玫红。怜儿又摇摇头:“这样的颜色不太好配衣服,抢了衣服的光总是不好的。”
老板只得再拿布出来,这次颜色更浅,是清爽的水粉色。怜儿看了,说:“天干物燥的,水粉色看上去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取出来恐怕会有不少人不快了。”
老板只能拿出了水碧色的料子。怜儿皱眉:“不是说了要当下时新的布色吗?这种颜色都用了数月了,有什么新奇的。”
老板面露难色,说:“姑娘,老朽知道姑娘是为慕容府做事的,可是您这么挑剔,老朽实在难办啊!”
“第一匹布色很好。”一个男子的声音让怜儿如沐春风。怜儿回头,愣在原地。来者浅笑地看着怜儿,说:“姑娘有心事,才会如此挑剔吧。不如在下做主,替姑娘选了第一匹吧。”
老板看看怜儿,见怜儿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位男子不说话,就明白听公子的话不错,就包好了第一匹布递给怜儿。怜儿回过神,给了布钱,接过布,走到男子身边欠身行了个礼,轻声说了句“谢谢”就要离开了。男子看着老板笑笑,追了出去。
怜儿这些日子虽然总是会想起这位公子,但真正见着了,反而有些压力。再一细想,那晚自己替他脱身恐怕也是多此一举了,不然怎会在白天看到如此光明磊落的他?想着,怜儿不觉加快脚步。怜儿很想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跟来,心里是想的,但又是不想的。渐渐地,就走到了人少的巷子里。
“姑娘走那么快,是想甩开在下吗?”那男子的声音传来,怜儿不禁就停了下来。男子继续说:“那晚在下出语冒犯姑娘了,姑娘不要生气。”
听着他的话,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