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小老头儿上供了?”
“呵呵,小老头儿现在是二姨夫甩货了小可呀,小可是咱自家兄弟。”何永一脸得意。
我说:“你悠着点儿啊,别给人家小可找麻烦。”
何永不负责任地潦草擦着屁一股:“这你放一百个心,我能分不出里外来吗?咱不会跟小可搞黑的,缺一片跟他要一片,肯定不搞搬运,嘿嘿。”
我说:“以后弄坏了网子,别大甩卖似的嚷嚷,闹得全工区都知道,后来又神秘地解决了,大伙能不怀疑你?”
“哎哟喂,谁一爱一怀疑谁怀疑呗!”何永一拉裤衩,跨下大便台,扭了两下腰说:“龙哥不说话,谁怀疑也没用,就算小老头吃了亏,不就咬牙挺着嘛,自己在帐面上找齐去吧,呵呵。”
我收拾利落,站起来和他往外走,霍来清在林子窗外的墙上凿了个钉子,挂着网片正缝合呢,见我们过来,就怀疑地问:“何永你今天没剩活儿是么?”
何永骄傲地说:“剩不剩活儿,全在我控制之中。”
我们往前走,霍来清央告:“咳,何永,聊会天儿啊。”
“睡去啦,你让我陪你解腻啊,工钱怎么算?”何永笑着往屋里去了。
路过方利的身边,我问:“还有多少?”
“20多。”方利苦恼地说。我粗一粗一算,按他那速度,怎么也得3个小时,看来前半夜甭想睡了。
顺眼看了一下里面,李双喜正靠在铺上抽烟,欧南坐在对面铺上,跟他聊着什么,其他人还在盘板,一个个神情麻木。看来欧南把李组长哄得够美。
转天上午,方利来好事儿了。
郎大乱领着一大的杨澜杨大队来了工区,进门就喊方利。方利赶紧答“到”,一溜小跑奔过去。
“机床修得了吗?”郎大乱高声问。
“差不离吧,有图纸吗?”方利问。
“差不离叫什么话?行就行,不行人家找高人去!杨大队,有图纸吧。”郎队看杨队,杨队说:“有,那是原来的旧床子,平时放着也没用,你给改改。”
广澜隔着几个案子笑道:“眼镜你要出头了,弄好了杨队一高兴把你调一大去,当个维修,你可就小船大浆开始摇啊。”
方利也有些斗志昂扬了,跟着杨队走出了工区。郎大乱在流水线里溜达一遭,问小石头:“新收里来个所长是吗?”
小石头笑着一指欧南:“那个,以前是二把。”
郎大乱远远看看,大咧咧一笑,晃荡一下脑袋走了。
何永看着方利的空位子,羡慕地说:“还是有学问好啊,哪一需要,立马就升!”
“知识就是力量嘛。”关之洲道,很有些借赞扬别人炫耀自我的倾向。
猴子笑道:“关关,我看你也有戏啊,将来哪个大队一改烧瓷器,你就有用武之地啦。”
何永有些故意找茬:“咳咳,我们俩一交一流着呢,你别插一杠子啊。”
“嘿,怎么着你还能管着我的嘴哪,你想捏我就捏我?”
“你说话等于放屁,污染空气。”
周携笑道:“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猴子你怎么浊气往上走?奇人!”
猴子倒是懂得一团一结一部分打击一部分的道理,不想把战线铺得太大,当即对周携说:“我现在不跟你逗啊,我就瞅何神经一个人来气。”
何永劝解道:“周携你也甭赞美他了,他这种人知道好歹么?”
俩人言来语往互相攻击了一番,猴子就把话题转到网子上:“眼不见工夫你又运倒来一片新网子吧。”
何永得意洋洋地说:“牛皮白吹了吧?你不是想死盯我么?嘿嘿,走眼了!坏网子变好网子啦,不知道何大爷戏法玩得溜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