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似的。其实我这里也有个东西。”边说边拉下半截裤子点给我们看,他肌肉开放的大包下面,刺着“王天赐”三个字,每个字有铜钱大小。
“我儿子的名字,我在广州劳教的时候,儿子刚过满月,想儿子啊,就刺了这个,现在都有些模糊了。”
老三拉上裤子,笑问对面铺的刘大畅:“老刘,在西北那么多年没弄活儿?”
刘大畅笑道:“老活儿了,没水平。”
“露露,给兄弟借鉴借鉴。”大通兴奋地撺掇。
刘大畅撩了一下囚服,露出肚皮上一幅粗糙的写意般的人物画来:“刘海赶樵,太老了,有二十多年了吧,墨都散了。”
大通笑道:“怎么上了这么个活儿?那时候流行这个咋的?”
“咳,不就是觉得好玩嘛,那时候太小,看人家刺,就跟着刺,还求爷爷似的不愿意给你弄哪。”刘大畅把衣服抻平整了。
“那是啦,二五眼的人,谁给您费那个劲?在劳改队里能往身上上活儿的,怎么也得先混个牌儿名啊,鸟屁都给弄一身花儿,上哪显人头去?”
老三笑道:“要是倒退十年,我说啥也得弄身披挂出去,怎么也进来一回,在外面还真没有这个心思。”
大通说:“你要真有心思,回头我马上安排。每年开春c秋后,是上活儿的好时候,冬天太冷,夏天又容易感染。除了我,三中那边有好几个手艺还行的,已经开始忙活着了,这里面跟外头一样,什么人才都讲究扎堆儿,锁找门c碗找盆c泥鳅找淄泥儿怎么样,上不上?”
老三笑道:“不是那岁数啦。”
“人还能叫岁数给挡住?关键看你心气,心气有了,岁数就没了人活,就活一个精神!”
老三笑道:“等我心气来了再说吧。”
“我9月就开放了,过期不候啊。”大通边扣上了最后一个囚服扣子边鼓励他:“你还能来几次劳改队?混一辈子了,身上不留点纪念,多亏啊,让人还以为咱在里面多落魄哪。”
老三笑指邵林道:“不行先给我小兄弟弄个猛龙过江丹凤朝陽什么的?”
大通正色道:“丹凤朝陽那样的活儿我贵贱不摸,我玩就玩陽刚的,龙虎鹰豹全行,现在正拿那边一哥们儿的大腿练蟒哪。”
老三笑起来:“练手啊,三哥这身子敢交给你吗?”
“拿来练手的都是屁屁,能拿梯己人练嘛。”
老三满足地笑着,边让大通喝茶边说:“等这阵风声松松,没准我还真留个活儿出去。不过现在不能忙活这个,林子他们还没出来呢,咱俩再进去,就热闹啦,独居不成彩绘展览馆了?呵呵。”
提到林子,大通的话题一转,说:“林子他们这事儿还没完哪,以后有的热闹看,你就背后蔫哒地上你的活儿,没人注意这里,眼都盯着前沿哪。”
“林子他们还有啥事儿?刑都减不了了,还不够狠?”老三直起腰,挺关注。
大通喝了口茶道:“完?能完嘛!那照片怎么出来的?帽花又没搜号儿,自己蹦管教室去的?”
“难道还是让人点的?”
“那还用问吗?估计就是我们三中的,还是在上面漂着的,大家都给他算出来了,现在没有证据,又跟大伙没关系,谁也不乱讲罢了我跟你说这几句,就已经够臭嘴了。”
老三笑道:“话到我耳朵里就定住了,没有往外再飘的道理,你放心,我也不打听这闲事,你们三中的事儿我就更不问了,不搭界啊,风再大也吹不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不是?”
大通诡秘地一笑:“这我就不能再往明里说了,自己琢磨去吧,交朋友得看准了,别看个笑脸就认干亲。”
“你这话又乱扔棒槌了不是?老三交朋友,多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