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上,组长还配有“i shu”,“i shu”帮其写写画画。另外,组长还配有一到两个“水板”,专门从事给组长洗衣c打饭c洗碗等活。一个霸道的组长就是一间监室的“皇帝”。当然,还是有个别组长是不错的。
刘神经的那个组的组长应当还算可以,平时不太张扬。可刘神经的表现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刘神经总在学习时找人讲话c抽烟,走队列时装跛,他人也穷,生活上没有东西对组长来进行恭维。所有这些,使组长对刘神经感到厌烦。
有一次,刘神经犯了一点小错误,无意中损坏了监室里的白炽灯,组长罚了他,让他在监室内的走道里罚站。刘神经愤愤地按组长的要求做了。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地方以硬碰硬的结果。
被罚站的当天夜里,刘神经就找了一把旧牙刷,他“偷偷摸摸”地麿,要把牙刷磨尖。说是“偷偷摸摸”,事实上是他故意做的鬼样,只是故意不让组长看到,他并不避其他人,他还专门在人多的时候磨,一边磨一边说:“老子要林组长名去死。”做个一副仇深似海的面孔。
一把牙刷要磨尖,只需一会的时候就可以完在,他却磨了两天。他在有故意拖延时间,不是真的想去把林杀掉,他是想留出这个时间让人向林通风报信,想把林给吓倒。
确实,有人向林报告了,林又向干部报告了,干部把他磨好的牙刷没收了,他也被叫到干部办公室,被干部厉声喝斥。在看守所时,刘神经都已被定为顽固c危险份子。如果在这之前,他没有被定为顽固危险分子,他少不了吃一通皮肉之苦。
刘神经想杀林的消息很快被传出去了。刘神经在犯子们中的印象升了一格,大家觉得他有量。在监狱这样的环境里,绝大部分人没有量,他们希望自己有量,没那个胆,看见别人有量,他们佩服。刘神经的这一行为,为自己奠定了走向“顺”的基础。
刘神经给组长搞了一次下马威之后,组长对他好多了。说是好多了,只不过把对他的态度升了一格,升到和大家一样了,但刘神经不这么想。他觉得和大家一样不行,他要的是礼遇和被尊重,他再次把磨牙刷的戏演了一遍。
他这回磨牙刷,再也不背着组长磨了,他磨的速度更慢,一把牙刷被磨尖了又磨,嘴里时常小声与大声交替着对人发出声音:“老子还是不舒服,要搞就搞死。”他要搞死谁呢?他没有点名,最怀疑要把自己搞死的人就是组长自己了,那些平日跟他平等相处的新犯子没有怕。
组长心里害怕。但他这回再不去报告干部了,他知道,报告不起多大作用,最多是干部把刘神经再喊去训斥一顿,训斥完了,他的危险就更大了。他想,他同刘神经同住一个监室,真正哪天晚上,趁大家都睡着的时间,刘神经一想不通就可以用这把牙刷把自己的生命结束。
刘神经把牙刷磨得短了大截,再不能磨了,再磨下去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刘神经发挥出了头板监狱里磨练二十年所得的“耐性”,牙刷不磨了,他一有空就拿着磨好的牙刷把玩弄,而且故意经常在组长的面前玩弄。
组长是入监队里有面子的人物。他心里再害怕,他怎么又能向刘神经低头呢,但是,对待刘神经这种人物,他确实不好对付,他担心害怕,他必须解除这种恐惧,最终,他第一次向自己管理的新犯子低了头,他绝定和刘神经单独谈一次。
在入监队,能被组长叫去单独谈一次话是很荣耀的事情,有的犯子把组长比喻成“二干部”,能成为组长信任的人,在入监队的生活将变得相应宽松。
这天,组长把刘神经叫去谈话了。
进到没人的监室,组长首先递给他一根烟。刘神经接过烟,装着受宠若惊的样子,身子往后一退,两手提到胸前直摆,嘴里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