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就这几句话戳到陈诺心坎上了,她自动对号入座,自发地将自己的情景套在了这些话中。她停了动作,抬头望向窗外的香樟树,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在哪儿不是过日子?活着不就是活一个过程吗?谁会奔着一个结果活呢。多傻乏味。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一些念头一直在陈诺脑中盘旋,打着结,她怎么也解不开,此时它们却突然像被突然解开
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苏靖堂的号码。
她几乎是立即接听。
“靖堂!”陈诺开口就喊。
“咳!”彼端咳嗽了一声后,“那个,我是朱只山,靖堂现在在医院,出了点小事儿”
陈诺的脑中“轰隆”一声,医院?脑中立时充斥着各种可能,手心开始冒冷汗。他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朱只山在电话中怕陈诺过于担心,立时安慰说:“那个,你别急,死不了,好着呢,主要他现在非常需要你,你记一下地址。”
陈诺听如此说,才稍稍放点心,手指颤抖地记下地址。
这边朱只山刚挂掉电话,一个枕头“嗖”地飞过来,直直地砸到他头上,砸乱了他的发型。
“你个衣冠禽兽!老子让你打电话了!”苏靖堂咆哮着。“把老子手机给送过来!”
朱只山理了理发型,不介意地捡起地上的枕头,笑着回头看苏靖堂,苏靖堂头上裹了一层纱布,右腿上绑了夹板,右胳膊绕了几圈纱布,脸上左一块伤右一块青的,半躺在病床上,咋一看像个半身不遂,不过也差不多了,浑身上下也就左胳膊是好的,连脾气都是坏的。
“给你!”朱只山轻巧地答应,故意将手机扔向他的右胳膊,直直地砸上去。
“嗷”的一声后,震天响:“朱只山,你他妈的医德给狗吃了,老子是病人!”
苏靖堂弄成这样是十分戏剧的,说到车祸这事人,有人会说没事,我开车技术好,肯定不会出事。可是有不会开车,技术不好的呀。
你不想亲别人家的车屁股,不代表人家车就能控制住不和你来一次负距离接触。
苏靖堂自昨晚甩门而出后,心情糟糕透了。恨极了陈诺,更恨极了自己都摔门离开了,愣是没离家出走,就在停车场的车里蜷缩地过了一夜。一点出息儿都没有!而陈诺呢连个短信都没有给他发。合着他闹了这一出,陈诺她还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没良心的女人!
次日一早,苏靖堂驱车准备直接去公司。途中,朱只山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儿呢,吃饭是不是去容时家的酒店,几点开始。
苏靖堂当时心情不好,语气也不好,“吃什么饭,饿着!”
“哟,堂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朱只山,你要不要一点脸!一大把年纪见人就喊哥,你以为把大宝d蜜换成bb霜就能盖住你那一脸的褶子了。”曾经大学期间,五禽兽为数不多的几天宿舍生活,男宿舍里六个人只有一瓶洗面奶,一瓶大宝,一瓶飘柔,几人就用这三样打扮的人模人样去跟心爱的姑娘们约会。用完了以后,不是赵宣买就是容时买,反正苏靖堂和朱只山可以不用。梁路可以用女朋友的。
朱只山笑了笑说:“那要不堂弟你喊我山哥?”
“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侃上了。
苏靖堂正准备直接挂电话之时,一辆黑色的车子疯狂地向他开来,不管他怎么鸣笛,黑色的车子都如失控一般冲过来,眼见要撞到了,苏靖堂一打方向盘,千钧一发之际,撇开了两车相撞的危险,他却撞进路旁树林子中。
朱只山随后就赶到了。大碍是没有,小伤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