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堂是想发脾气的,可是当他扶着陈诺的后脑勺给她擦嘴上的唇膏时,使劲擦,擦得她眉头紧蹙,不由得放柔了动作。
陈诺开始还挣扎着反抗着,不让他擦,后来发现苏靖堂唇膏擦掉了以后舒服多了,也就变得温顺了,昂着头让他擦。
苏靖堂觉得陈诺像只挥舞的爪子探险的猫咪,小心翼翼的,当发现前方是安全的以后,又乖乖地听话,柔柔软软,跟可爱喵星人一样,会挠人心。
苏靖堂从开始抽纸巾用力地擦,到现在轻轻地拭去。是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诺清楚地感受到他这种变化。她在心里默默定义苏靖堂,其实他很好,陈诺遇到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苏靖堂了。
在萧国未进宫之前,司徒老爹就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玉暖你要凡事以大局为重。”
她娘又这样的嘱咐:“后宫所有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是属于每一个后宫女人的。玉暖你要知道,仅仅你爹就可以妻妾成群,何况他是天子。且忌善妒。”
所以她很本分,对皇上很敬重。
而在这里陈妈妈说,苏靖堂是个有担当的男人。除了家人的评价,她自己也有了自己的感受,苏靖堂虽然脾气坏了点儿,嘴上损了点儿,可是心肠很好。
昏暗的室内,一盏台灯发出黄暗暗的光。一张床的中央,苏靖堂明明是嫌弃的表情,却温柔地捧着陈诺的脑袋,轻轻地擦着陈诺的嘴巴。暗想,吐的真多,唇膏都不要钱的!败家。
陈诺望着苏靖堂,第一次认真地看他。清隽的轮廓,鼻挺唇薄,比皇上还好看。陈诺盯着他的眉毛,眉尾处,一颗细小的痣,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陈诺不由得伸手抚摸了一下。
苏靖堂全身一僵。软软凉凉的感觉,酥酥麻麻的。
“靖堂,你这里长了一颗痣。”陈诺指着他的眉毛。接着喃喃道:“有个僧人说,这叫草里藏珠。”
苏靖堂拍掉她的手,气愤地看着她,穿那么严实,没事儿乱挑逗啥,老老实实的不好吗。什么草里藏珠,还僧人呢,目光移到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巴被他蘸了水擦的透红,饱满红润,分外吸引人,苏靖堂脑袋一热,按着陈诺的脑袋,趴在她嘴上就是狠狠的一口,亲的陈诺两手挥动,挣扎都挣扎不了,“啵”的一声后,苏靖堂放开了陈诺,笑着说:“好了,老婆,睡觉!”亲完就钻被窝就睡了。
既然,陈诺都说讲究爱情这话了,他苏靖堂一向不爱强求人。爱情是吧?老子给得起,也拿得到。小喵喵,等着哈。
陈诺愣坐在床上,脑袋里乱轰轰的,因为她刚刚竟然感觉被他的很舒服不行,不行,陈诺摇头,摆脱这种想法。
这个想法才摆掉,她刚躺下,又冒出了刚刚那草里藏珠的事情。于是糯糯地说:“靖堂,我听一个算命的说过,草里藏珠是有讲头在里面的。”
苏靖堂闭着眼睛,酝酿睡意,不想听她胡说八道。女生都有点迷信。
“眉毛里的痣一般都很聪明,而且会幸运。”
苏靖堂听着开心,他就觉得自己顶聪明的。
“但是有好也有坏,像你那颗是妻通奸痣,这”
陈诺还没说完,苏靖堂霍地坐起来,脸色阴沉地望着陈诺:“啥叫妻通奸。”
陈诺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弱弱地说:“就是老婆出轨”
“谁讲的,老子现在就去砍了他!”
“哈哈哈哈哈”桌球室内,梁路拍着赵宣的肩膀大笑不止。
朱只山在苏靖堂跟前转悠,眼睛死盯着苏靖堂眉尾的那颗,不在10厘米范围内看不到的一颗痣。说着风凉话,“这叫啥?草里藏珠?”
梁路赶紧摆手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