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她生怕自己会突然大叫出来。
不断的呼吸,她试图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也许是她听错了,对,是听错了,一定是这样。
眼前这个人分明是云黎,怎么可能会是邀月。
“邀月?”她试探性的叫道,声音里还带着些许颤抖。
云黎表情痛苦的根本没有听见了了的呼唤。
“你,是不是邀月?”她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还是没有回答。
当了了快要放弃时,云黎再次开口了。
“你c已经答应嫁我别走c了了”
这一次,了了听得真真切切。
是邀月,这是邀月的声音,她做梦也不会忘掉。
邀月,眼前这个人是邀月。
当老白赶到时,了了正一脸痴呆的坐在床边,就连他进了屋她没有发现。
老白见她这样,心下有些内疚,脸色很不好的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莫夭夭。
莫夭夭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床边,板着一张脸道“让开,老白来了。”
了了回过神,讷讷的看向她,又转向看看老白。
“老白,邀月他发烧了,好烫啊,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了了说着,眼睛了空洞洞的,眼泪就像珠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落在地上。
老白眉头一皱,暗叹一声,随即走上前去,用邹巴巴的手摸摸了了的头“好了丫头,有我在这小子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梅了了,你够了,收起你的眼泪,赶快让开,别妨碍老白治疗!”
“夭夭!”老白突然严厉的喝斥住夭夭。
莫夭夭憋屈的冷哼一声,不再去看了了,一双眼睛像粘是的紧紧黏在云黎身上。
而了了则是像是被惊醒一般,她看着眼前两人,眼神中的迷惘散去,赶忙站起身匆忙的对老白道“老白,你终于来了,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老白看她一眼不再多言,从容的坐在床边静静的为云黎把脉。
片刻后,他从随身的布袋子里拿出一颗药丸给云黎服下。
“老白,他怎么样了?”莫夭夭在一旁焦急的问道,她的脸上是掩不住的担忧。
老白寻思的许久才开口道“情况不太好,唉,先看看他的伤口吧。”说完老白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剪刀。
他站起身,顺着云黎的衣角将他背部的衣服一点一点小心的剪开。
直到这一刻了了才发现云黎身上的那件衣服竟是邀月常穿的那件黑衣。
黑衣上看不出血色,直到老白将那背后的一块悉数剪掉,那浑身的血肉模糊浮现在眼前时,了了才彻底明白莫夭夭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总是那样的恶狠狠。
血色间,两条又深又长的口子,烧焦的烂肉向外翻着,上面结着黑色的血痂,还有大片暗红的擦伤。
老白皱皱眉,转头看向莫夭夭,迟疑一下,有转向了了道“丫头,去打盆清水来。”
“哦,哦,我马上去。”说完就飞似的跑出房间。
打水,打水。
了了慌乱的在院子中找寻着盆子和水。
她现在整个人都乱的不行,刚刚的伤口,那伤口
脑海里再次浮现邀月在水中被两把大刀插入背部的画面。
又是为了救我,又是为了我,他的伤那么重,他的伤还没好,他却来救我。
邀月,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让我
身子止不住的轻颤,了了吸着鼻子,用力的眨眨眼睛,眼中汪汪之水落下后,眼前的事物才变得不再模糊。
她麻利的拿起盆子,去井边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