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件敞亮的屋子里,了了缩在太师椅中暗自生闷气。
“下来。”邀月手持画卷立在她面前。
“哼!”了了头一撇,不睬他。
“下来。”
“哼!”了了回头瞥他一眼,却见他没持画卷的手已经整装待发,准备点她了,迫于淫威,了了只好乖乖的从太师椅上下来。
邀月收起手,走上前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过来。”
了了看向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长臂一伸,邀月抓住了了的胳膊,一用力,了了便坐入他的怀中。
“喂,你干什么,你个流氓。”了了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邀月用双手环着不得动弹。
“乖,别动。”
了了真的没动了,邀月的唇贴在她的耳边,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让她一阵阵的颤栗,而那声音,那声音,像极了二爷
乖,别动,昨晚守了你一夜,现在真的很累了。
乖,别动,再几笔就画完了。
乖,别动,我就抱一会。
正当了了思绪万千时,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眼前画面瞬间换了模样。
仰面躺着,眼前是眼前黑乎乎的,不知从哪里透来的微弱的火光让这黑暗不太寒冷。
“起来。”
“啊?”
“起来。”
了了来回看看,这才反应过来她正躺在邀月的身上,连忙向右一滚,整个人滚到了地上。没有想象中疼痛的触感,伸手一摸,身下是一片厚实的地毯。
“走了。”邀月的声音冷冰冰的。
了了爬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把这样冰冷的声音错听成了二爷。
了了跟在邀月身后,他们现在在一条密道里,高度有余宽度不足,仅能容下一人行走,每隔几米墙上都挂着一盏小巧的烛灯,脚下不再是地毯,而是平滑的石板,连着两面的墙壁也很光滑。
没走多久,眼前的景物就开阔了,他们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室里很亮,但不是烛火的亮,悠悠的白光,亮而不刺眼。石室的四面都通的有密道,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桌和一张足已睡人的软榻,一颗手掌大的夜明珠高悬在书桌之上。
邀月走到石室的一角,伸手拉了下墙角处的垂下的绳子,“啪”一截梯子就这么从天而降。
“跟上。”邀月看了一眼了了,便优雅的爬上了梯子。
了了没多话跟了上去,当了了看到梯子另一端的场景时她积压在心里很久的小情绪终于爆发了。
“邀月!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了了撸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邀月大骂道。
“哦?”邀月坐在圆桌前静静的看着她。
“哦?哦你个大头鬼!你是故意的吧,从我家到这就一条道直着走的事,你用得着又穿黑巷又过密道的吗?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穿着一身黑连心一起也黑了,你故意整我呐是吧!”
两人身处的地方正是他们中午吃饭的那个房间。
“邀月楼的所有情报都会汇集到那间石室。”
了了瞬间安静了下来。
“书桌对着的密道是通往情报库的。”邀月将画卷张开在圆桌上,圆桌上除了画卷还有事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还有鲜花酿和各种点心。
了了的态度立马有了180度的转变,巴巴的跑过去帮忙。
邀月拿蘸了鲜花酿的毛笔在画卷上刷了一笔,了了连忙凑上头来,只见画卷上晕开淡淡的水色,没多久,水色散去,淡淡的红色线条跃然纸上。
“有了,有了,真的出现了!”了了激动地拍着邀月的胳膊。
邀月不着痕迹的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