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失前蹄,跌向深谷时,夜子骞原本还骑在马背上。[guan ]听到于乐菱凄厉惨叫声,连忙跃下马背,顺着于乐菱下坠的位置,急速下坠,嘴里不住的喊,“乐妃!乐妃!” 砰!于乐菱的身体狠狠地摔在一副躯体身上!摔得头昏眼花间,瞥见那副躯体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来不及细看,直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并非四肢零散地摊在杂草丛生的万丈崖底。 而是完全好无损地躺在式样精致,铺垫舒适的镶玉牙床上。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脑袋,与夜子骞在马背上肆意妄为之事频频闪现在脑海,双颊顿时飘荡朵朵红霞。 缓缓坐起身,却见夜子骞大汗淋漓地依然趴在床上,双臂不断抽蓄,嘴里不住地喊,”乐妃!乐妃!”知他在睡梦之中,连忙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肩,“骞,醒醒!醒醒!快醒醒!” 夜子骞闻言,缓缓抬头,睁着迷糊的睡眼,四周看了看,看到坐在床沿的于乐菱,激动得站起身,张开双臂朝于乐菱扑了上去,“乐妃!乐妃!” “还在做梦呢!”于乐菱狠狠地掐了一下夜子骞。 夜子骞使劲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抬眼起,极是暧昧地望向于乐菱,“你怎么知道我在做梦?难不成你在我梦中?” “切!”于乐菱双颊瞬间炽热滚烫,绯红如火,狠狠地瞪了夜子骞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下|流?”话一出口,颇有不打自招的意思,羞得几乎想钻个地洞钻进去。 夜子骞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闪烁耀眼的光辉,坏笑道,“看来你真的在我的梦里面。难怪你迟迟不醒,原来” “去你的吧!”于乐菱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自己在熟睡中不停地喊‘乐妃’,谁听了你的梦呓,都知道你在做梦,做白日梦!区区世袭的小侯爷,居然做起了皇帝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夜子骞伸手捏了捏鼻子,偏头回想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我从未有过造反之心,怎么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梦呢?” 看到夜子骞神情如此紧张,于乐菱嘿嘿笑道,“不过是一场梦,候爷又何必当真?” “这倒也是。”夜子骞眼眸微微转动,心思百转,眼前这个来自敬亭侯的庶女,被自己丢弃在清水轩半年多。如今她听了自己如此大逆不道的梦呓,见了皇上,做的第一件事,只怕是告发我。 “这么入神,想什么呢?”于乐菱轻推了一下夜子骞撑在床沿的手臂,笑问,“你该不会是担心我有朝一日见到皇上,会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吧?” “哪里?”夜子骞嘴角扯起一个尴尬地弧度,“我怎么可能这样想。” “呵呵。”于乐菱仿佛看穿了夜子骞的心思,淡然一笑,“其实你就算有这种想法,我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我自己的出身摆在这里,侯府的任何人,包括你,可能都会有这样的一种想法。认为我来自敬亭侯府,进门后,又被你掠在清水轩大半年,心中难免怨恨于你,所以一心一意助娘家人扳倒镇南侯府,扳倒你。” 抬眼望向神情诧异一言不发的夜子骞,接着说,“说实话的,我没有那么傻。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既成为了你夜子骞的名正言顺的妻子,与你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生我生,你死我亡!还有一句俗话,叫唇亡齿寒。我区区一个若女子,无技傍身,手无缚鸡之力,我若费尽心力,把自己此生唯一能够依附的夫君弄死了,让我依靠谁去?” “如果说心中有怨恨,那也是对我爹!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爹娘,他们生我养我育我,我感恩他们。可他们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他们的子女来看待,若是对我有丁点的怜悯和疼惜,又怎会不顾我的活死,答应仁亲王,拿我作为羞辱你的筹码?如果有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