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几个权贵有了新人笑还记得旧人哭呢?
吴老板发现我的慌张,他趁热打铁贴着我耳朵问我要不要跟他走,他保证疼我,把我当心肝儿那么宠着,如果我伺候好他,他还离婚娶我,让我做他老婆。
他嘴巴里特别臭,像吃了一盒过期的臭豆腐,脑瓜顶上都是油花,还长着一个巨大的酒糟鼻子,我一脸嫌恶使劲别开头,别说当夫人,当他妈我都不干。
我的抗拒和反感让他有点恼,他扳着我的脸让我看周围,“这里的男女不都衣冠楚楚吗,可哪一个不是道貌岸然。场面上的人到了暗处,又有几个真正经,再正经的人只要灯光一黑,不也迫不及待脱裤子吗。”
他说的话越来越下流,手臂也把我圈得越来越紧,他手从我腹部往上移动,眼看就要扣在我胸上,在这样千钧一发之际,他忽然哎呦了一声,这一声不大不小,但非常痛苦,像经受了多么巨大的撞击。
我感觉到他松开了我,我立刻朝前跑了一步,彻底逃离他魔爪,我手绕到后背摸到旗袍上被撕开的一道裂缝,露出一小块肉,有点狼狈倒是无伤大雅。
吴老板疼得龇牙咧嘴骂了句娘,随着力道减轻了些,他缓了口气睁开眼看清钳制自己的人是严汝筠时,脸色陡然变得有些难堪。
他到底有身份,不是一点脸皮都不要的混混儿,他只是以为没人留意,都忙着攀龙附凤结交党羽,谁顾得上去关注不相干的人在做什么,没想到他的无耻行为早落在了这樽煞佛眼里,他扫了一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上面刮出两道很深的血丝,换别人他早急了,可严汝筠干的,他有点没辙。
“吴老板和干爹也算朋友,这么做恐怕不妥。”
吴老板知道不妥,可五爷没拦着,他以为有戏,至少真碰了也犯不上撕破脸,色胆包天的男人哪还顾得了偷嘴之后的结果,先吃到肚里再说。
他不服气,说话拽得像二五八万,“五爷不没拦着吗,我听说常爷找他要乔倩,他也答应了,别管最后出什么差池,都是朋友,朋友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割爱的。”
严汝筠本来松了的力度忽然又加重,吴老板一时没防备,痛得差点晕死过去,他大声哎呦出来,临近这边的一些人听见纷纷看过来,被严汝筠的气场和眼底冷意震慑住,小声议论是怎么了。
吴老板脸挂不住,腕子也疼,语气提高了几度,“怎么,五爷自己都没说什么,严老板要多管闲事?我碰的又不是你马子,难不成五爷现在成了傀儡,没严老板点头,屁事儿都做不了主了?”
吴老板简直是挑拨离间,奔着惹事来的,五爷现在的势力确实大多握在严汝筠手里,他倒是没有过多忌讳,但有些话从别人嘴巴说出来传到耳朵里,那就另当别论。
我看了眼被人群湮没的五爷,他此时和那个蒋公子正说话,艳艳就在旁边站着,完全没有顾上这边的风波。
严汝筠倾身过去,唇挨着吴老板耳朵说了句什么,字很少,只有短短一句,他在说的同时,手松开了对吴老板的桎梏。
吴老板一直很猖獗,大有不将我搞到手里不罢休的姿态,可他在听到那句话后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像失血过多一样。
他僵硬而愕然,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良久才反应过来,盯着严汝筠的目光讳莫如深,“严老板不是逗我吧?”
后者慢条斯理系上刚才在拉扯中崩开的袖绾,“吴老板配听我一句玩笑吗。”
吴老板脸色十分难堪,“我怎么不信呢。严老板虽说是条汉子,可也不是铁打的身子骨,这血肉之躯,禁得住玩儿这么大吗?”
严汝筠根本不理他,任由吴老板像一只疯狗在原地抻着脖子叫唤,他十分优雅打了个响指叫来不远处的侍者,从盘子内端起一杯酒,慢悠悠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