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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套近乎,被男人直接拂开,赖坤有些尴尬,“怎么,严先生现在把维多利亚盘过去了?多前儿的事,我没听说啊。”

    男人冷哼,一脸蔑视,“你算老几,筠哥办事还得和你打招呼,你允许才能干?”

    赖坤一激灵,“不敢不敢,我要是知道严先生也在,刚才怎么也得请杯酒喝。”

    男人用帕子擦了擦刚才触摸过他脸的手,很嫌脏似的,“你人不大,口气可真不小,筠哥能和你小子坐下喝酒?你也配?”

    男人说完把帕子丢到赖坤脸上,指了指我和莹莹,“筠哥要人,你赏个脸?不然我请筠哥过来当面和你说说。”

    赖坤吓得手直抖,“不不不,别麻烦严先生,两个女人而已,您带走。”

    男人扫了一眼地上两滩没有融合到一起的血,“赖坤,以后把眼罩子擦亮点,东莞地盘还轮不到你他妈撒野。”

    赖坤大气不敢出,点头哈腰送男人出来,两名保镖抬着莹莹下楼送去医院,我想一起去,可男人没走,我也不能不懂事,跟在他身后一个劲道谢,他指尖玩弄着打火机,目光满是探究打量我,“你是维多利亚小姐?怎么眼生。”

    我说不是,替别人来干。

    “赖坤在生意场上就是个地痞,以后见他躲着点,筠哥不爱多管闲事,今天也是你运好。”

    他掸了掸膝盖上的烟灰儿,“得了,走人吧。”

    他转身要离开,我追上去两步,“大哥,我能当面谢谢筠哥吗?”

    他停下偏头看我,见我确实没攀高枝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谢谢,这才咧嘴乐了乐,“见不着,这点事筠哥不往心里去。另外记住了,除了我们跟着他干活的,外人都喊他严先生。”

    莹莹被总医院确诊下体重度撕裂,基本上女人行房生育的那点功能是没戏了,她才刚十七岁,这辈子已经没有了当妈的希望。

    东西取出来时连着血筋,缝隙里都是肉丝,主刀大夫看傻眼了,拿着刀的手直哆嗦,心疼这小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遭这么大罪,简直是往死里折腾。

    我去看她时她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肆意生长的树,那是非常明媚灿烂的午后,东莞的天第一次蓝得像被洗过,可她人生的光却再不会亮起。

    她眼角溢出泪,哽咽着问我,“任熙,我们为什么要干这行。”

    我把一束鲜花放在她床头,我说为了钱,为了出头。

    她将目光从窗外交缠的树叶移到我脸上,“现在出头了吗?”

    我被她问住,没有回答。

    她削瘦的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我们是谁的太太,或者哪家的千金吗?我们连三儿都不是!”

    我心里被割了一下,她一边笑一边哭,“我们还是任人蹂躏的玩物,还是打着模特幌子干着皮肉生意的妓女,贫贱得谁都能踩上一脚,并没有任何改变,相反,我们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来了,你看看我。”

    她掀开盖在身上的白被子,她两条腿始终不能并拢,中间缠裹着厚厚的纱布,她动也不敢动,她问我知道那种痛吗,感觉整个人都被劈了一样的痛。

    我捂着脸让她别说了,她闭上眼睛心如死灰,“我放弃了,我这辈子就是一条贱命,我熬不上去。任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我再也不会做了,我也做不了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的,我记得离开病房时,整条走廊的人都在议论莹莹,说206病房的小姑娘那叫一个惨,造孽。

    有人说活该,干的不是正经活儿,怎么不见良家妇女出这种事。

    她们一边嘲笑一边散了。

    我当时特别想冲上去抽她们,良家妇女?谁他妈能当良家妇女会不当,偏要泼自己一身污泥。我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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