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不发一语的瞅着她,脑袋里想的都是她刚才没说完的话。她本来想什么?又以为什么?
“不要把话说一半。”他开口要求。
她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那不重要。”
“重不重要由我决定。你本来想什么?”他执意问到底。
“你先放开我。”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点也没有改变,仍是那么的强硬与霸道。
“我本来想房间稍微整理一下仪容的。”她不满的瞪他上眼。“所以我说了,我不会跑,你可放开我了。”
他若有所思的瞅她一眼,再问:“你以为什么?”
她再瞪他眼,知道拗不过他,决定豁出去,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我以为我可以靠打扮掩盖自己已经变老的事实,以为这样做就能维持在你心中的美丽形象,我根本就不该
这样以为,因为在你心中,我可能早就已经跟美丽这两个字扯不上边,而是没心没肝、冷酷绝情的代名词了,我
说得对吗?”
“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一凡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
她眉头轻蹙,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他。
“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吗?”
戚薇雅呼吸一窒。虽然她早该想到,他能找到这里来,**不离十也一定知道了女儿的存在,但是听他开口
道出,她的肠胃还是忍不住纠结了下。
“是戚薇雅告诉你的吗?”她低声问。
“她什么都没说,而我也还没找她算这笔帐!”他咬着牙说。
“不是她的错,是我求她什么都别说的。”她迅速的对他坦白,不希望他错怪戚薇雅。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因为孩子的关系吗?”解铃还需系铃人,锁了他整整八年的心结,他要她亲
手为他解开。
“不全然是。”她沉默了下,却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一凡蹙眉。“不全然是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他站累了,直接挟持她坐在沙发上,不过箍在她腰上的手可没有放开,也因此她只能紧贴着他。
分开整整八年,再重逢就靠得这么近,让戚薇雅有点小不自在。
是她的错觉吗?她觉得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生气,而且好像还是喜欢她、在乎她,这会是她自作多情的奢望吗
?她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别让他听见自己因他而起,如鼓掌般剧烈的心跳声。
“请让我好好坐。”她要求。
“看你是要选择这样坐,或者是改坐到我大腿上。”他鸭霸的只给她两条路。
戚薇雅无言以对,同时在心中纠正刚才的想法,他的强硬与霸道不是一点也没变,而是变得更严重了,简直
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什么叫不全然是?把刚才的话说清楚!”他十分坚持继续刚才的话题。
“过去的事——”
“你敢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就把你掐死。”他一脸凶狠的事先警告。
“你的个性还是这么的冲,一点也不讨喜。”
“你也仍是八年如一日的笨蛋。”他不甘示弱反击。
戚薇雅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现在的样子,哪里像杂志报导里写得风度翩翩、成熟稳重呀?根本就是个小心
眼又孩子气的恶霸。
“快点说!”
看,连一点点耐心都没有。“你要我说什么?”
“当年离开我的理由不全然是为了孩子,那还有什么理由?”
拿他的执着没辙,她轻叹一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