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你回家吧,我过去细聊。”陈启夏没客气,对燃煤动力机械,他信心不比荣克小。
二人又扯了几句淡,荣克挂上陈启夏的电话,就拨通夏叔闺女了:“冬冬姐。”
“小克子,半夜三更,何事问安哪?”一个懒洋洋的女声,猫一样。
“且容禀,贵上发问,家丑家扬乎?”荣克贱笑兮兮。
“老头又催婚啦?”
陈冬冬懒散的应了声,“你有相好的了么,真不成我俩扯个证,都清净了。”
“别介,摸上蕾丝边我不怕触电哪,你不打算给家实说了是吧?”荣克问。
“唉,老派人太老土,不理解我们需要精神解放的心灵追求。老头心脏喝伤了,怕吓着他,就不让他提前停跳了。”
陈冬冬打了个哈欠,电话里传来了摩擦声。
“嗨,荣,是你吗?”一个美式英语插了进来,濡濡甜甜的。
“嘿,大美妞,你的屁股又大了些吗?”
荣克哈哈一笑,电话那边的人是冬冬的女伴侣,妮可,来国内玩过,他是导游兼三陪。
“不许勾引我老婆,当心我弹你小。”陈冬冬在一旁语出威胁,太不和谐了。
与妮可调笑两句,电话又回到陈冬冬手里了:“我在康州啊,让我去西部给你问地皮?”
陈冬冬语气疑惑,“小克子,你们家生意都做到跨国啦?要到美国开船厂,还是打算在美国生产山寨机?”
“你就小瞧我吧,回头醒了上中文敲下蒸汽朋克,荣克。二克一出来,亮瞎你的眼。”
荣克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发明的机器国内不需要,准生证一直没信。我看看能不能服务下美帝国主义,国内太和谐了,我准备在老美地盘上开个基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还有二路,我投奔帝国主义去。”
“只要兜里有刀,美国就是天堂。穷光蛋你就甭费那个劲儿了,游过来也是个刷盘侠。等我醒了去搜搜你的大名,看看够不够格让我跑一趟。”
陈冬冬语气发散,“哈欠,明天还得跟导师上庭。你这通电话,我就得补半根黄瓜片才能补过来。没事挂了,跪安吧。”
“嗻!”
容克听话的把电话挂了,脚趾头痒痒,低头见皮球又死皮赖脸的蹭上来了,弯腰抄手把肉球抓了上来。
“我看你怎么下去,傻货。”
荣克把小沙皮朝办公桌上一放,起身朝办公室外走了,他要去视察装配车间。
“唔?”
办公台上的小沙皮,看到主人走了,小肉脸顿时一呆。摇着肥屁股晃到桌边,伸头朝桌外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有恐高症,大眼睛眨了眨,哼唧着退后一步卧倒了,满脸郁闷
南风造船厂,西墙外。
临墙竖着一些电线栏杆,架着高压输电设备与变压器。
墙外有条小路,路上停着一台白色的十一座面包车。
车窗黑色不透明,车身贴着电力检修的字样。
四个红橙双色的安全警示牌,分别摆在车前后。
两个带着安全帽,穿着电工装的工人,正在电线杆上检修电路。
车内。
三台显示屏在一侧的一条木台上一字排开,前面个各坐着一人,戴着包耳耳机。
木台上还放着几台笔记本,上面是波形一样的图案。
车内很狭空间都被各式各样的仪器占据了,有些乳白色钢壳,缓缓转动着的机器,有点像影院播放拷贝的放映机。
第一台屏幕前的燕妮,摘下耳机,掏了掏耳朵,一边拿起台上的矿泉水,一边把桌上的速写本朝后一递:“组长。”
邓伟民接过速写本,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