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不知道该感谢台长,还是要痛恨和诅咒这家伙!
疯狂一夜,第二天睡到早上十一点左右。我爬起来,收拾好东西,又打电话到台里,让建国和小段出来一起吃个便饭。小段可能从台长那儿得到点什么风声,竟然找借口不出来,说工作实在忙,抽不开身。我对建国说:“谁稀罕他,你出来就是了!”
和建国两人坐在电视台旁边的拉面馆,一人点了盘牛肉炒面。
刚吃了两口,就听建国说:“我打算去北京发展……”
“怎么,你也不想干了?”我问。
“嗯!没意思!鸟大一点的地盘,还搞得乌烟瘴气的。宽哥,等我去北京发展好了,你把家里的事情搞定,有机会来北京,兄弟们一起努力!”
我点了点头。这时,老铁头突然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动身。
我说:“今天下午三四点的火车,票还没买。铁头叔,我有件事想问你,你送来的这玩意,我能带上火车吗?听说火车上不准带宠物和海鲜这类家伙!”
电话那头说:“我算准了你这时候会走,这事儿你最好坐汽车!”
我摸了摸脑袋,心想果然被我猜中了。
妈的!工资本来就不多,这一趟汽车从湖南坐到云贵高原,少说也要四五百的车费!
老铁头大概知道我当前的处境,便说:“这样,你先到白川河来吧!咱们在这儿的鬼打岭修铁路。我看从湖南到云贵高原,也要途径白川河这边的县城。你来了,关于那药,叔有些事儿要向你亲自交待。这事儿非常重要,关系到你父亲的生死存亡!”
说完这些,老铁头就匆匆挂了电话。我突然间显得忐忑不安。
心里一直想着,到底要不要去白川河?
如果去了,发现老铁头他们是坏人怎么办?我经常听说,很多人就是去远方看望朋友,结果遇到传销组织,人刚到就身不由己了。老铁头这伙人,我总感觉不正常!
可是,父亲病危,这药又是老铁头大老远弄来的,怎么吃,如何用,也只有老铁头自己知道。他若是不将服用的方法和剂量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哪敢跟我爸服用?
我把我的忧虑告诉建国,建国初步帮我分析了一下。
建国说:“依我看,老铁头有事瞒着你,肯定是真的。不然他在快递里为啥不直接把相关的东西告诉你?不过宽哥你也别怕,只要他真是铁路局的员工,就应该坏不到哪儿去。至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至于别的,就看宽哥你个人了。”
听了建国小弟的话,吃完拉面,我背着包,一咬牙就钻进了市里的汽车站。
在售票窗口问清楚去白川河的车,花了一百元买了张票。
一百元的车费,七八个小时的车程,算起来不远不近。
在车上浑浑噩噩,迷迷糊糊,一觉睡醒,人已经在白川河的县城了。在车站问了一下跑面包车的师傅,从面包车师傅那儿得知鬼打岭位于白川河县城的北边,属于樟树镇的范围。
“从这儿过去不远,三十公里,你去的话,给30元!”司机说。
我歪着脑袋看了一下,车里坐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大姐,还有两个农民工模样的大哥,应该是刚外出打工回来,准备去镇上的。见我在问车,那大姐就探出头同我说话:“小兄弟,坐上来一起走吧!师傅,有这个小兄弟,就不等人了罢?”
开车的汉子见里面这三人等得不耐烦了,只好跳上车。
“好!好!这就走……就当少赚一点……”
上了车,我打通老铁头的电话:“铁头叔,我到县城了,刚坐上通往镇上的面包车。”
老铁头欣喜地说:“你到镇上,先去悬壶堂找卢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