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去人家那踢场子,我不知道要怎么踢,就我们两个人;怕倒也不用,谈天健不像会吃亏的样子。
谈天健比了比我的手,过一会儿又抓起来亲一下,道:“见机行事,我们强强联手,管保踢得他们屁屁疼,三个月下不了床。”
有的老外有吻手礼,我不知道谈天健做什么亲我的手,这会儿又不是见面也不是告别。
他这个老大,很……他很专断,根本不用解释什么。
我也不用他解释,跟着去就是。
谈天健这会儿很沉稳的样子,我们像是普通逛街的人,和别人一样来来往往。
往前走了一段,有栋比较精致的新楼,门口挂了很多牌子,什么办事处什么事务所什么分校,满满挂了一墙,快成卖牌子的了。
谈天健拉着我就往里走,门口一个看门的老头,拦着我们。
谈天健客气的说:“我们寻间屋子,图个方便。”
这话我没听懂,老头就让我们进去了,眼神很稀罕。
我不知道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不是他。
谈天健拉着我往里走,很熟悉的样子,一点不像初次到中国才一周,反而像比我还熟悉。
进了里头,绕着楼梯一转,出了这栋楼,后面又有一栋楼,也是新楼。
两栋楼中间一块空地,种了些花花草草,红的绿的黄的,杂乱。
谈天健拉着我继续往里走,我就跟着走。
楼里装修很精致,比外头看着更上档次;我已经想到一点谈天健的意思了。
这样的地方,和布莱恩的底下赌场有点像,外头是故意的。
楼里没有电梯,而是走台阶,我们上楼,我都静静的跟着。
上到三楼或者四楼,有一道铁门,挡住去路。
精铁都比手指粗,比我手指粗,也比谈天健的手指粗,他手指比我粗好多,他手很大。
谈天健拉着我的手,对着门缝上下左右晃了一下,左手一推,门就开了。
我手上带了几个戒指,有一个是激光,他给我教过,我早忘了;我本来就没记。
谈天健看我一眼,有一点警戒的意思。
我跟着他,没什么可警戒的,就是别乱动别乱说话,别的就不知道了。
他看似很满意,拉着我就往里走,我也看不出他有警戒的意思;刚才大概是逗我玩的,那我也不乱动。
进了铁门,是一个短短的楼道,三面有好几间房子。
他打量了一下,拉着我走向左前方一间,那个门看着大一些。
他将我挡在身后,过去按门铃。
很快里面有了动静,很细微但很明显。
我看了看挡在我身前的一睹肉墙,他一点踢场子的样子都没有,既不装疯卖傻,也不威风凛凛;只是随意的站着,像是上门拜访的访客。
他走到哪都是终极boss,主宰着一切。
我也安静的站着,有他在前头挡着,我不会有事的。
我有事,也没事,我……就是安静的,没想会有什么事。
门打开了,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出来,一边嘀咕:“老付你每次开会都迟到,今儿干脆连电话都不接……”
谈天健的背动了一下,胳膊一甩,一个人滚到楼道里,头歪了,口吐白沫。
屋里有人高声叫道:“老付,事情还没完,你就不上心,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