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上树!”廖亮拍手大笑。
“闪……哎呀,慢了一步……”冉桦开始指挥。
“跨……吖!”一个蓄水小池子,三五平方大,树林里不时会有,铭风一脚踩进去了。
这个季节雨水多,小池子蓄水,树木可以好一段时间不用浇;一些喜欢潮湿的花草也能长得比较好。
铭风滚了一身泥,脸上也有泥浆。
这边众人哈哈大笑,狗还非要把铭风逼过来,盯着他。
爸爸站在水洼旁边,一手小茶壶一手烟斗,不解的问:“哟,这是……”
米饭高声解释:“风哥驯兽呢,今天桀桀比较威猛。”
廖亮接话:“他逮着有主的魔兽,今儿叛逆了。”
爸爸摇摇头,越听越不懂,晃着小茶壶往我们这边来。
小路上站满了人,还不能踩了廖亮的药草花花儿,几乎排了一排……二排。
铭风狼狈的站在最后头,恨道:“喂不熟的狗。”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爆笑,指着狗无语:它本来就是狗。
我像看了一场电影,但不知道……殷亦桀搂着我,冷冷的问我:“好玩吗?”
嗯?我抬头看他,眨眼,没看到玩什么啊。
殷亦桀指着狗说:“桀桀是咱们儿子呢,你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的。怎么样,聪明吧?”
狗是很聪明,总黏着我;这会儿像胜利归营的将军,跑回来跳到我怀里,摇着尾巴邀功。
殷亦桀摸摸它的头,还要给我证明一下,说:“去,给妈撵个蝴蝶来,看是蝴蝶漂亮还是妈妈好看。”
我说:“不去了,刚大跑了一阵,累了。”
狗也会累,它能撵什么蝴蝶,一定是殷亦桀逗它玩,当我不懂呢。
大家看我,一脸哀戚,怨恨。
我不知道什么状况。
玉壶冰哀嚎:“殷少,大家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能这么地吧?让我们一群大男人给小可人捕蝴蝶……好好,我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舍命陪君子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殷亦桀眼神冰冷,冷酷无情,看的众人想偷懒都不敢。
花园里有很多蝴蝶,让他们去抓……十二哥脸红扑扑,愤懑:“我什么都没说,殷少你不能这样,怎么说我是个大舅哥……”
廖亮捧着肚子笑倒在地直打滚,拍着地问:“十二少,可人是你妹妹吗?”
十二哥一愣,说:“我妹妹又不是褒姒,为博其一笑,还烽烟戏诸侯。裂帛的事儿我能帮你,撕扇子我也可以考虑……小可人……”
十二哥开口,其他人也不去捕蝴蝶,等着结果。
廖亮替我回答:“你就不用上下五千年的旁征博引了。抓个蝴蝶你都不肯,难怪妆可人和你无缘。现在让殷少去,他就一定肯。要与民同乐嘛,为了爱人奋不顾身嘛。一点面子算什么,这又不是真丧权辱国侮辱人的事儿。”
十二哥脸愈发红了,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我没看出其中的乐子,但廖亮说的故事我记得,我……我还没开口,就有人起哄,让殷亦桀给我抓蝴蝶。
廖亮从地上爬起来,响亮的提议:“前几天恩少就问怎么给妆可人庆生,殷少为她一掷千金……一亿!我们一块给妆可人抓一会蝴蝶,一会儿一块放,怎么样?多好看啊,最好抓大一些漂亮一些的……别给我弄死了,回头没东西传授花粉;也别抓大黄蜂……哈哈!”
没等她笑完米饭就举手附和:
“我同意我同意,刚好这会儿起了头,拣日不如撞日,我们就现在抓。爸爸,你让闲着的都出来,人家放和平鸽,我们就放蝴蝶,一会儿大家一块放……”
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