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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啼时花扑扑。)

    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

    江城上佐闲无事,山下斫得厅前栽。

    烂熳一栏十八树,根株有数花无数。

    千房万叶一时新,嫩紫殷红鲜麴尘。

    泪痕浥损燕支脸,剪刀裁破红绡巾。

    谪仙初堕愁在世,姹女新嫁娇泥春。

    日射血珠将滴地,风翻火焰欲烧人。

    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

    花中此物似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

    奇芳绝艳别者谁?

    通州迁客元拾遗。

    拾遗初贬江陵去,去时正值青春暮。

    商山秦岭愁杀君,山石榴花红夹路。

    题诗报我何所云?

    苦云色似石榴裙。

    当时丛畔唯思我,今日栏前只忆君。

    忆君不见坐销落,日西风起红纷纷。

    “当时丛畔唯思我,今日栏前只忆君。

    忆君不见坐销落,日西风起红纷纷。”

    日西风起,红纷纷,但我终非杜鹃,不能长留此间。

    流水逝去,似水流年,我都有些摸不清,它终将流向何方。

    如此清泠的河水,不知能自清几时。

    此一去,流经人世,必将污浊,又有谁怜?

    唉,来自凡俗,便免不了替它担忧。

    大抵,我很不能如那寺里大和尚,眼底了无尘,又何来污浊?

    我终是俗人,大俗之人,比如,我大口吃肉。

    “妹妹……”

    这声音,犹如被水洗过的大花蛇,朴素中带着二分纯净气息。

    “妹妹……”

    这声音,犹如被水洗过的大花蛇,朴素中带着二分纯净气息,或者说大白菜更合适一些,沾上三分水灵灵的秀气,看着很顺眼。

    鉴于这里基本上算深山,情况复杂,野生动物种类繁多,脾气不太好,与我亦无深交;因此我多半都在住处附近转转,他们找我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呃,相对的,让他们也放心些。

    虽然布莱恩是第一次来,但也不该感到多么奇怪,因为他总想管我呢,对吧?

    我扭头,靠在桀桀腰上,懒懒的看着来人。

    桀桀往后让让,趴稳了,我也靠稳了,是个很不错的姿势。

    我有时候觉得很奇怪,一人一狗能如何过的和平,为什么一人一人就不可以?

    即便亲夫如女,亦要相互利用攻讦怀疑失望,唉,人不如狗,是赞誉,还是悲哀?

    “看谁来了?”

    布莱恩往过一闪,背后露出一个女孩、大姑娘、女生?

    或者说,美女?

    如今的称呼,实在很难界定。

    我有时候是个现实主义者,从这许多称呼里,硬找不着何时的。

    “妆可人,你还挺会享受。我是不是该叫你妆总呢?”

    廖亮笑着坐在我身旁石头上,话虽如此,行动却并无多少恭维,而是很利落的打开带来的袋子掏东西。

    时而抬头看我一眼,笑。

    呃,汗!

    我两眼冲天,终于能顺利的看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了,为什么她能变得如此开朗成熟快乐,我却要郁郁不得志呢?

    还敢开我玩笑,真是的,讨厌。

    布莱恩忙着支桌子,安炉子点火,边笑道:

    “你如果叫她愤青山姑,我觉得更贴切一些。”

    去!

    我生气了:

    “你才愤青山姑,你一家人都是愤青山姑。”

    布莱恩一屁股坐下来,没所谓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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