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枷锁,这一刻特别特别的想打碎了,冲出去好好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桀桀抬起头,舔舔我的手,无声的支持,甚至向我表示:无论我做什么决定,它都全力支持。
这世上能这么对我的,大概也只有桀桀了;就算面对殷亦桀的暴力,它一样坚持立场。
抱起桀桀亲一下,相信就算我跳车它绝无二话会跟上。
“好吧。”
铭风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转了个方向。
“干脆后天再回吧,明天还要问郑少收钱,还有点事儿。”
布莱恩插了一句。
我无所谓,明天已经在眼皮底下,现在是凌晨3点;至于后天,那也才是明天。
而我,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能做到就好,别的,都与我无干。
纷纷扰扰的世界,有时候太过炫目,我有些不大适应,更遑论过得好。
所以,我想退出,你也可以理解为逃避,或许事实如此。
路上,鲜有行人,行车亦少。
疾驰而过的出租车里,坐着昏昏欲睡的乘客,也许正下夜班。
小区门口的保安们,点头不迭,惺忪的眼里,尚留一线清醒,偶尔睁开,看一眼路过的人事物,也许并不很在意。
轰隆的拉土车和嘶嘶的清洁车,大概最有气势,孜孜不倦的忙碌着。
哦,当然,某些工地的塔吊这会儿转的正欢实,倒是看不清塔吊司机的脸,是否睡眼惺忪?
此时大概才是夜最深的时候,寻常的夜生活在一二点也该结束了,去睡了;而早起的人,怎么着也得五六点以后。
因此,三四点,最是夜深人静时、只能听见心跳和自己的呼吸。
面对自己,有时候真难,难的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是啊,我们经常指责别人种种,从未想过,自己是否圣人。
如果不是,我们就自然也有错处缺点,只怕也不下三千种。
可是,几个人肯翻开自己的表皮,查看一下骨肉里斑斑的污浊?
当然,我不是圣人,我也从不认为自己圣洁。
心跳的声音不停的表述同一个想法:我要一个人呆着。
我不怕面对自己,我甚至比较喜欢自己的影子,因为好与不好都只在自己身边。
“明天再回去吧。还要上学,就回去好歹休息一会儿。”
铭风打破沉寂,口气相对温和一些。
我愣了一下,这倒是个问题。
我的去上学,当然不是去磨洋工混日子,所以很该有些精神,虽然我认为现在亦非没精神。
既然说好明天,那明天我就还可以继续。
“好吧。明晚早点儿回去也好,免得惊动四邻。”
布莱恩找了个最不算理由的理由来敷衍。
我没意见,虽然我只有三邻。
一梯四户,至于设计、布局一类或者公寓楼里为何会有这样的房型等问题,自然与我无干。
但少了一邻,我也还是别去打搅的好。
折腾一晚上,即便我满腹心事,洗完澡后,还是有些困了,我,倒头便睡。
当然,还有许多的事情,现在也想不明白,我决定放到明天或者后天再去慢慢思考。
一个人在激动紧张忙乱下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容易有失公允,只要尚未紧急到非做决定不可,我,还是选择推迟,等到最初的震撼或者不安过去,再慢慢的来思考。
黎明的太阳依旧将从东方升起,我们何必急于一时?
然而,天是亮了,太阳并未露面。
或许,昨夜的喧嚣,影响了她的心情;又或是满天昏黄,遮挡了她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