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话很淡,但自有一股为人师表的正气,让人肃然起敬。
我低下头,老师在,我不便遁迹,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妆可人,你放心。只要在学校,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你。”
周轻云一手按一下我的肩膀,无声的,为我加油。
她,一定是看出我眼中的疲惫了,不论她懂不懂。
其实我也对此事来龙去脉不甚懂。
不过,知道我和玉壶冰一事的,除了殷亦桀生日那一晚在场的人,还有谁?
对方的口气,也太过明显,难道并无真正邀请我之心,而只是要来栽赃嫁祸?
谁想给我栽赃嫁祸,就这样,有意思吗?不知道。
不过我不太怀疑周轻云的话。
虽然我十八了,但我还是学生,学校要负责任的;而且,我还是学习成绩响当当的优秀生,就算要校长出面估计也愿意。
不过,在这无休止的纷纷扰扰中,我却感觉到一丝疲惫,真的,累了。
没来由的,或者倦担
是啊,如果是舒服或者宋大学送我来学校,他们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但现在的司机是玉立的人,现在,他正在车子上坐着。
如果殷亦桀在家,他也一定不肯让我受委屈。
如果殷亦桀……没有将我“送给”玉壶冰,是不是就不会来这一出了?殷亦桀……
“照顾好自己……可儿可以的……”
不委屈。
不就是几句浑话吗,我打小听了多少,怎么这一下子变娇气了?
我有娇气的资格吗?没有。
我是一件没人要的旧衣服,我没有资格娇气,我只能挺直腰杆,继续自己的路。
继续自己,也许殷亦桀未出现时就该走的路。
我,在安乐窝呆了两年多,难道,从鸵鸟退化成了家鸡?而不是朝着苍鹰进化?!
汗!冷汗连连,后背奇寒!我竟然学会骄纵自己了。
刚才幸好没有“唰”亮出天使的翅膀,要不然日后人家就有防备了。
不过,我也不该亮刀子的。
似乎,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了。
殷亦桀说,若是遇上行家里手,我的刀子,无用。
唉,我退化了,严重退化。
光想着殷亦桀,和他的怀抱,却将他的话都忘了。
刚才,实在不行我再兜二个圈子走人啊,做什么搞得激怒的大公鸡似的?
拿了东西我塞垃圾桶,不也比这样子好吗?也许是被殷亦桀、被自己宠坏了。
唉,失败……是成功她后妈。
校警匆忙而来,速度还比较快,身后还跟着二个看着比较精干的男子,虽然装作无事人一样,不过我猜测,应该是殷亦桀或者玉壶冰的人。
送花的男子不知为何,竟然不和周轻云解释,安然等着校警过来。
周围围观的人愈发多了,目光,开始寻找焦点。
送花的男子将首饰盒打开,一条璀璨的项链亮出来,伸过来递给我,呵呵笑道:
“误会误会。赵少仰慕妆小姐人品,让我来送礼,怎么能这么说呢?谁不知道,妆小姐相貌出众……”
一同狗屁话,说的又熟溜又客气,仿佛我真的成了某个圈子的什么什么,却又不好挑剔。
“学校里边禁止外人随意进入,不论怎样,请你马上离开。”
周轻云也不便说什么。
辩解或者抓人都不妥。
还是驱逐,驱逐,相对好一些。
高三一级的班主任几乎到齐了。
大家对一眼,老师嘛,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