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胳膊,让自己保持一点儿清醒。
我需要冷静,是啊,我需要冷静。
冷静,冷静……
这种事情,需要我这么大反应吗?
就算殷亦桀要娶别的任何女人,与我有何干?!
闭上眼,电梯停下来……
十四楼,大妈都下去了,我,也下去吧。
或许,十三楼,从来就没出现过,我,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消失?
沿着楼梯,走到12b,隐遁在自己的角落?!
楼梯拐角处,靠在扶手上,胃里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心里,似乎比胃里……
麻木了,没感觉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家,我能回去吗?
“回”之一字,我,是不是有必要到绍兴将孔乙己挖起来再好好的讨教一番,或许,还有第六种写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孔乙己的坟茔了,我,可不可以换种思路去挖先生的坟?
先生葬哪里了?
我,是不是得先好好研究一下?
哈,有事儿做了,我回家去。
在“回”子第六种写法面世之前,我姑且可以先将这里继续称为自己的家。
毕竟,殷亦桀,虽然没有打电话回家;
固然也不曾通告:这里不再是我的家。
当然不会,这里是我们的家,殷亦桀,怎么会那样做呢?
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认为,那又是他的一种应酬一种手段一副面具更合适。
是啊,他,做什么都是事先计划好的,既然爱我,又怎么真的会娶别人呢?
或者说,他娶别的谁我都可能相信,唯有范彡彡,我最不相信。
因为,他很明确说过好几次,他对范彡彡没感觉,甚至是讨厌。
他还说,他要为我们挣一个美好的未来。
是不是,这也是他的努力之一呢?
恩,深呼吸,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玉壶冰还要被迫联姻呢,殷亦桀又如何逃得了如此命运?
也许,他会和玉壶冰一样,迂回曲折的,斗争下去,会吗?
闹多少回玉壶冰都还没订婚,更别提结婚了;
殷亦桀,大概也不会。
开了门,回到家,好暖和;又,凄清,干涩。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半年?
八个月?
殷亦桀,多久没回家了?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七个月不到吧。
暑假前他还在家来着,在他床上,他和我爱爱,抱着我,天昏地暗的爱,爱不够,好像世界末日似的。
哦,对的,他心里很难过,我晓得了。
他,有难言之隐,这世上不论谁得了痔疮我都能不管,但殷亦桀的难言之隐我不能置之不理。
是的,他,也很难,那我,就乖一点吧。
他说过,要我乖乖的,长大了,就是要懂事。
是啊,懂事,懂事,我要懂事。
他说,照顾好自己,范彡彡那种人不值得我生气,佛说,万事由心。
我,既然都不在乎明天的离去了(真的吗?),那还难受个屁。
对,照顾好自己,我,饿了!
民以食为天,我妆可人也是民,所以,该食了……
“呕……”
妈的,是不是今儿出去吹风了?
恶心的厉害,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身上也感觉有些冷。
我……不行了,让我先去卫生间吐一下,等会儿……
锅碗瓢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