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少爷,发动机好像漏油了。”
舒服狠命的踩油门,就像踩在顽固的封建势力反动派头上一样。
最好一脚到底,将之踩碎踩扁踩烂,踩到永不超生明年今日不见他。
殷亦桀嗯了一声,道:
“只管走。一会儿看情况处理。我看到那辆烂货车了。可儿,一会儿要记得避开玻璃,不要扎伤了。从侧门出来相对安全。怕不怕?”
“不怕!”
我,嘿嘿,抓了二条椅披,用戒指切出二个洞洞,丢给舒服一个,给自己套一个。
打劫要戴面具,跳车最好也戴上面具,手上最好还有手套。
不过手套我是没有了。
椅披也没了。
车上,还有一个小抱枕被,不过已经沾满了碎玻璃,我不敢动。
风,从破碎的玻璃悠悠的吹来,并不怕人。
两侧,排列整齐的街灯,犹如宣判的仪仗队,金黄,庄严,肃穆,也是一种冷酷。
我,大致是习惯了--
呵,我什么都能习惯。
无视车子左摇右晃,我半趴着,收拾好二个头套,然后开始,整理我的书包。
米办法,读书人,书包,是我生命的一半。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
为了这个书包,我付出……有了这个书包,我完整……
“咚!”
惊天动地的响声,似乎就在我背后不远处,惊了夜的宁静。
隐隐绰绰,有警笛声响起。
不过,理我们很远,很远。
我,抱着书包,惹来舒服一声轻哼。
“咔!!”
车右边被撞,是一辆出租车。
不过还好,我们只是车子撞歪了,他们却掉了个轱辘。
舒服目无旁视,继续。
从后视镜看我一眼,道:
“车子漏油厉害,一会儿可能……真得跳车。”
哦,那就跳吧。
怎么着都是个死,我不是还能选择一个最轰轰烈烈的方式嘛?
脑子里,回想起某邦女郎跳火车的情境
(记混了吧?有可能,这会儿谁想那么清楚啊。都像明明一样没事坐家里想那么周全,哪里还有什么激情?),
我不觉得那么美妙的动作我能做出来。
就像,高敏的跳水动作虽然好看,不过不适合给旱鸭子用,也不适合往未注水的游泳池跳。
呵,黑色幽默虽然冷一点,不过对调节心理还不错。
我静静的想了想,似乎,已经没时间了。
电话里犹如枪战片一样的撞击爆炸声不断,吵得我耳朵疼,心也颤抖。
殷亦桀,似乎正在冲锋陷阵,
“挡我者死”!
我既安心又担心,兴奋又冷静,一颗心起起伏伏,三分钟内就要乱跳一千下。
又是为了我,他才表现如此神勇,我,是该高兴,还是哭泣?
“可儿!”
殷亦桀叫我。声音有点儿透风。
我问:
“你车子烂了?你有没有事?”
“哼,竟然先问车子,不告诉你。舒服!直往前走我记得左边是个垃圾场,一会儿你把车子放空。前后二个我来解决。”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
殷亦桀,好像彻底被血给刺激醒了,热酷,热情中带着冰寒,犹如,烈焰中的冰激凌。
一种炫目的光辉,冷艳,无与伦比。
舒服应了一句。
我冒死抬头,后面一辆越野,犹如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