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步,听得非常清楚。
“光让你放,有兄弟护着你走,怕个鸟啊!”
那个男子,声音阴柔,不熟悉,不晓得谁。
“本来说好是钢子儿,现在换穿甲子儿,你们又玩我呢。当我是你们蛋那?他在哪里?我要见他一面。要不然管保他后悔死。”
家父态度很坚决,但,听来有种垂死的骨气,很不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发软。
钢子,老爹要玩手枪,杀人!
他又要杀人,替别人杀人!
我要疯了。
他就从来没替奶奶和我想过,除了自己玩命,就是将我们逼上绝路。
现在畏罪潜逃还敢杀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够狠!
“他没空,你觉得你们现在方便见面吗?他后不后悔是他的事,你敢玩花样?什么子都是死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哈,要不是他罩着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多一条人命也是他罩你……再说了,他还四处找你呢,让他找到,你估计死得更难看……”
那个男人,威逼利诱都用。
口气不大好听,却也未敢强逼。
这你他你他的,究竟有几个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我听得糊涂。
家父悲愤难当,在那边一个劲怒道:
“**!上次也是替他受过,害得我东躲西藏被他四处追。说得好听……本来说鸟他的,一了百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改?”
“人家什么来头,鸟了我还有路逃吗?听说去年那些人没一个全尸,都失踪了。左右都是死,我……”
家父骂骂咧咧的。
“你怎么样?吓我啊?”
那个男人,越听越不讨人喜欢,一副小人得志的感觉,哼哼,
“你呀,就老老实实听话,还能多活几天。鸟了他,那边能认吗?干脆鸟人家。这里归他管,不论死活,到时候自有他兜着,不死也得褪层皮……老妆,不是我说你,做事情,要用脑子……”
“混球!你们谁爱干谁干去,看谁能长的了。我没脑子,也不想做替死鬼,被人耍了一次又一次,还惹祸上身。我女儿呢?上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一直没明白,怎么会……”
家父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肉肉的,做事然半天,说不到重点。
一会儿又意气用事,稀里糊涂就出事了。
搞半天弄得我法院和我特熟。
电梯那边有人说话的样子,家父和那人立刻噤声。
我不知道,他又关心我什么。
听感觉,没准我也是他交易的筹码了。
真是,谁都爱被父亲惦记疼爱,唯有我,脊背发凉。
望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子,发出健康的幽幽绿光,我,脑子有些木。
忽然,很想阻止这件事。
不论他想做什么,他嘴里的他和人家又是谁;既然他不愿意,这里又是殷亦桀的地盘,我,就想达成他所愿。
或者,他们想嫁祸殷亦桀,我怎能坐视?
四处瞅了半天,我突然想,如果这种事情被撞破,他们,是不是就不敢继续下去了?
应该是。
问题是,我要怎么做?
不知道谁这么狠,呵,一边是家父,一边是殷亦桀,左右他们都有一个得当炮灰。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那个极重要的客人?
我不知道谁这么狠!
还不知道,来者何人?
那个极重要的客人,如果真的相当重要,我估计着二个人都逃不了。
太绝了,真和我有天大的仇吗,将与我最重要的二个人都算进去?
算了,这会儿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