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亲你怎么没听见你喊,嗯?”
殷亦桀估计也疯了,反复重复着这一句,似乎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亦或是,他要遮掩他自己心中的某种不安?
他要嫁祸于我?
他竟然敢将自己心里的不快转嫁给我?!
他对我的疼爱呢?
我不要在他面前落泪,不要为不疼自己的人落泪。
我也不要在他跟前委屈,我就是这个命。
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压下自己的痛苦和愤怒。
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定定的,让他失了声。
我冷冷地问他:
“我是没躲,我贱。那你呢,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可以亲我?你现在把我弄成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也需要好好躲躲,或者反抗一下?”
我的唇,既然如此金贵,从今往后,是否也该像牛一样,戴个口套?
我的衣服被冉桦碰了,就要扯下来扔掉;
那我被他扯的只剩下内内,是否该飞起一脚将他废了?
我无法说服自己,殷亦桀是因为爱我,所以吻我。
那么,我既然能让他吻,是不是,就真的很贱?
难道女人是块猪肉,给他盖了个章,就是他合格的所有物?!
还是他先下手为强了,这个世上我就只能让他吻?
还是每个人突然袭击地吻我,我都该捅他一刀,以此表示我不贱?
我其实并不愿意让冉桦碰我的,我直觉的喜欢殷亦桀的吻。
那么,我算不算感情上依旧向着他?
我既然向着他,他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当我是致命病菌携带者?为什么?
或者,再退一步,假如我上次“为国捐躯”了,
他,又会怎么对我?
殷亦桀的眼光能吃人,却无法回答我的简单问题!
其实,我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太阳每天都要升起,日子一样要过。
可是,他的不回答还是伤了我的心!
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
我停止挣扎,只是虚心向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请教:
“他没有吻到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刷牙了?你天天吻我,是不是我也很贱,我贪图你钱财,我贪图你年轻美色,我……”
我无法给自己假设与猜测下去。
我不想自轻自贱,我不觉得需要。
我在想,是不是我主动吻他是很贱的行为?
否则他何以如此认定?
可我并未主动吻冉桦,我只是被动的被他按住,我其实也挣扎了。
其实冉桦刚开始亲到我,殷亦桀就出现了,时间短的,不过短短三二秒。
如果他不出现,我自然也会设法挣开。
难道是那个姿势,让他觉得我们在缠绵?
还是他以为我终于如传说所言,有很多男人?
我不得而知。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像冉桦提及,他有一百个女人,所以,我也要觉得他很脏,从此退避三舍。
呵,好好笑!
人的嘴,真的会这么脏吗?
我们嘴吃了多少东西,说了多少脏话,哪个更脏?
冉桦如此侮辱我,殷亦桀如此欺负我,谁的灵魂更脏?
究竟,什么是脏?
或者,我其实不止一只被人家按住亲嘴,我是不是已经污浊不堪?
也许是吧。
我原本就是从污浊的人身上某个更污浊的地方生下来的,我是不是,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