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无数外伤,就是……
“留院观察一周。”
白大夫很干脆的下令,看着我的目光尽是揶揄。
留院观察?
有这么严重吗?
我似乎不觉得。
不过,这间病房,和小型公寓也差不离了。
虽然还在医院,但丝毫闻不见刺鼻的福尔马林与各种药水制剂的味道,不会让我感觉排斥。
相反,我的“病房”,倒更像高档的宾馆房间,简单的几样家具,很实用,也很整洁干净,有一点点儿小温馨。
如果不是床头挂着吊瓶,还有护士在一旁守着我,没准儿就会忘了自己在哪。
刚才不知道哪个护士或者医生给我弄背,舒服的睡了一会儿,或者是晕了,也可能是麻醉了。
这会儿刚醒来。
我四处打量一圈,看着白大夫,问:“他呢?”
这个大夫其实很熟了,见到他,我更想我监护人。
他和那么多人打架,人家都是专业的,他一个人,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而我竟然都不知道,或者没关心,现在,我起码也想事后补偿一下。
比如记个三等功,或者弄个烈士壮士什么的,以资鼓励。
白大夫看看我,点头,手里拿着笔,往旁边一指,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乱动。”
什么叫“乱”动?
我不乱是不是能动?
谁管他呀。
听口气他比我清楚,没办法,估计知道我脾气的都清楚,乱不乱,我这会儿都会动。
掀开薄被,我不管手背插着针管,就要起来。
白大夫很悠闲的摇摇头,示意赖护士。
护士也很理解我,过来提着吊瓶扶着我出来。
从我的房间出来,中间有个小客厅,对面还有一个房间,门开着。我看到舒服的背影。
我脚下停了一下,从未如此积极主动的靠近他,或者如此意图明显思路清晰的想要他。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
我,这会儿都夜深了,我来他房间,做什么?
仅仅是一个慰问吗?
我好像还没有这种习惯。
奶奶生病的时候,都是她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呵……
我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笑,幸福的笑?
还是自嘲?
虽然总觉得自己怎样的怎样,比如说不幸。
不过,我除了不停的往自己的壳里躲,还真没学会或者想到,有人一直在照顾我,
或许,也想要我的关心。
其实我十六岁了,照顾个病人,或者探望一下,是很应该的。
尤其我的监护人还是我救命恩人呢。
如果不是他,我今天还不知道会如何了局。
所以,我应该重新开始,就算我什么都不会,至少该探望他一下吧。
想好理由……
我,还是有点儿紧张。
我记得他,刚才,从见到我……
我记得他,刚才,从见到我到现在,都没有太亲昵的举动,当然,我指的是吻我,或者更多。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短短几个月,我都习惯他的方式了。
可是,他又要出新花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当时半裸的身有关。
我,有点儿害怕……
“殷总身上多处受伤,你们悠着点。”
白大夫自顾自坐下来喝水,然后取笑般漫不经心的说。
我抿着唇,不理他。
不过,殷亦桀身上多处受伤,我得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