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一会儿不论爸爸说什么,你都不要顶撞他,我会帮你的。”范姗姗似乎很陶醉,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听得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直发麻。
“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就这么几天,你就瘦了这么多。生病在家,舒服都不管你吗?一会儿我就把他开了,重新给你找个管家,好不好?”范姗姗心疼的摸着殷亦桀的脸、下巴、胸、手……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怎么感觉放到我脸上一样,烫得很?
我很怀疑,是我眼光不好,还是夜里光线的问题,殷亦桀有瘦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舒服是我们家管家,她范小姐凭什么开人家?
靠!
殷亦桀很同意我的观点,非常客气的道:“范小姐,多谢您的好意。我正在恢复中,大概再过几天就会完全康复的。”
“jerry……”范小姐无比哀怨的叫了一声,貌似要哭了。
娘哟,我真想学着那姐大叫一声:“xxx,你装什么装!”
需要辣椒末吗?还是风油精?万金油?芥末?
我在心里默念……
突然,玉壶冰赶忙一手捂着我眼睛、一手按住我的头一块蹲下。背后书包软软撞到什么东西,我一个踉跄,整个重心不稳,人向后翻……
没蹲稳。玉壶冰向后倒仰,一手撑着地,一手还按着我的头。
草极软,二个人又克意的不出声……
我被撞得略微往前,半只脚踩到他脚背上,双手赶紧往下撑的时候,刚好都放在他胸部……
两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本能的连呼吸都屏住,身子一动不动,保持原状。而且也不睁眼。虽然不知道玉壶冰为什么要蒙上我眼睛,但直觉的,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很快,就有脚步声朝我们走来,“沓……沓……沓……”
似乎有十来个人,脚步声杂而不乱,似乎步调不太一致,但态度很默契。朝着我们,走来……
这一刻,我的心沉到海底,沉到华山底下,被法海的金钵罩祝
玉壶冰的身体绷得僵直,有个硬东西竖起来,碰到我肚子,按住我头的手,在微微颤抖……
娘哟,真想杀了他!
突然觉得我家的殷亦桀真的是纯洁无比,至少发情还看个时间。
耳机里,殷亦桀的呼吸很平缓。
范姗姗停止说话,没听到她的呼吸声,离得应该不近……
“沓……沓……沓……”
脚步声来到我们跟前,有两个停住了……
我的心跳,也同时停祝玉壶冰的心脏似乎也停止跳动……
其余的人,顺着石板路往莲台的方向而去……
最后,两个声音,从我们跟前走开,往莲台而去……
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过完。实在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如何,我还是没敢擅动。
“小心站起来。”玉壶冰身子动了一下,声音压得非常低,近乎耳语。
我一点点,挪开脚,往前一点儿,放到他两腿中间,然后松开手,小心的站起来。
书包这次没碰到那里,我两腿发抖,缓缓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耳畔吹过玉壶冰惊天动地的一大口热气,紧接着,无比魅惑又哀怨的低笑:“睁眼。”
我浑身一颤,缩着脖子,睁眼……
树上的等已经暗了,竹林里好多人,但我们跟前光线所及范围内,没人。
直到现在,我才深呼吸,舒了一口气,郁闷的快要炸开的肺,总算解放了。
扭头看看玉壶冰,他头上一溜细汗,脸色微红,又紧张又痛苦。一双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