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带来的速度差,不知隐藏在何处的突发状况,都像无形的双手敲打后背c肩膀和脖子。
因此,随着我们一次次返回山顶,然后踩刹车甩尾掉头继续时,守候在此的伙伴们简直心急如焚,不安情绪也越积越多。尤其是麦琪,我好几次看到她于心不忍地扭头。
可惜这赌局堵上了我跟麦涛的尊严,是我们在几次肢体冲突后,默认的一种解决方式。由于这段时间的误会将矛盾升级到极点,所以谁也不愿犯错认输。
看着苍茫的山路,我脑袋一片空白,跟以前在学校里跑完千米长跑差不多,胸腔有种形容不出的压迫感,随着一个又一个弯道在加剧,像浪花般来回颠簸。
大概第五圈,也可能是第六圈的时候,我已经想要吐了,五脏六腑在翻江倒海,注意力长时间高度集中,眼球有种炸裂的生疼,反应也有所下降。
从我迷上驾驶以来,这是第一次开车把自己开到想吐。我不知道麦涛的情况如何,但我觉得大家不是职业车手,身体素质的差异不会太大,所以他应该也很难熬。
但想到当着众人说出的豪言壮语,加上关咏琳昨晚的经历,我冒着车毁人亡的危险继续飞奔,同时不断向路特斯施加压力,寻找超车的机会。
可能麦涛的身体也出现了不时,我可以感觉得到他在想方设法加速。彼此都想趁对方身体不舒服时,将对手打败。
陶瓷刹车盘在黑夜中烧红,大尺寸轮毂带来更好刹车效果,也降低了轮胎的寿命和路感。
到第六圈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明显感到车子的寻迹性能在下降,抓地效果也大不如前。而路特斯也出现了同样的问题,只是没有我这么严重。
见麦涛准备将我抛离,我豁出一切深踩油门跟在他身后。
凛冽的山风裹挟着引擎声,就在我们奔袭到山顶,还有两个弯道就要在掉头,进入下一圈时。
路克斯突然发出砰地声巨响,在车子姿态变化的瞬间,耀眼的刹车灯也同时亮起,旁边黄色的警告灯也在连续闪烁。
“追尾警告?”我脑袋冒出这个词语。
虽然不知道麦涛的车子出现了什么状况,但凭左侧前方那一缕白烟,以及车身跳动了下来分析,应该是轮胎碾压到什么东西,爆胎了。
陶瓷刹车盘烧的通红,车辆的警告系统通过尾灯表现出来。尽管麦涛处理的很快,但路特斯还是瞬间失控了。
这种中置后驱的跑车在高速行驶时碰到爆胎,就算1赛车手都不一定救得回来。
在狂乱的心跳中,路克斯只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右车头就撞在了又护栏上,然后被左侧轮胎带往逆向车道,而那头就是悬崖。
如果撞破护栏或者飞出去的话,麦涛凶多吉少。虽然方法很愚蠢,但想到麦琪,我还是做了。
几乎在路特斯发生碰撞的瞬间,我就调整方向转到了路克斯失控的左侧。
我的想法很天真,也很简单,反正都要追尾,而如此高速的追尾,还是在路特斯受损的情况下,肯定要对麦涛造成二次伤害。干脆挪到逆向车道上帮他挡一下。
也就是在我刚到位置的刹那,路特斯炮弹般的车身就撞到了911的右侧,把我挤到了挨靠悬崖的护栏边。车门和翼子板擦出火花,发出砰砰地巨响。
我本能的刹车,但车身惯性和护栏摩擦造成的左右不平衡,却直接将车辆掉了个头,加上路特斯的撞击,车身直接腾空了,绑在碳纤维座椅上的身躯倒了过来。
到处都是金属变形扭曲发出的哀嚎,大脑向我释放着许多恐怖的讯号:我会死吗?我思路从未如此快速的,在清晰与模糊间穿插。
终于,车子在半秒钟的时间里落了地,四轮朝天在地上滑行,挡风玻璃随着柱的变形而碎裂,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