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奈何他清楚两人实力悬殊,拼力气……那是以卵击石。他只好道:“……你说你能不能大清早就积点口德啊季归然?”
“不能。”季归然不屑地斜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向床边,“醒了是吧?走开,让我再睡一会。”
莫南瞧着季归然脸上掩饰不住的困意,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忙不迭凑到他耳边来了一句:“哟季公子……体力不行啊,春宵一晚就受不住了?”
感受到旁边那人身子一僵,莫南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变本加厉地咧着嘴笑道:“欸欸,别不好意思啊,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从某种方面我还是很体谅人的相信我~”
“……你给我闭嘴。”季归然黑着脸警告道。
莫南看他有发怒的征兆,心里略微有些害怕,但嘲讽的话怎么会说停就停,停下来他就不是莫南了,于是他继续笑嘻嘻着:“干嘛干嘛?想反驳啊,当我瞎吗?我都看见了。”
季归然眉头紧锁,然后把衣襟往上拉了拉,似乎是想将那些痕迹一带而过。
“你现在遮也没用,”莫南看着他那掩饰的样子,感到更好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么做会与你过夜的姑娘伤心难……恩?你瞪我干什么?还是你现在才想解释说,你脖子上那些东西其实是被狗咬出来的?这借口也太没……”
“对,被狗咬的。”季归然直接打断了他。
“……啊?”没料到季归然会应和的如此肯定的莫南一愣,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
……
“听满意了?”季归然上了床,盖过被子,瞥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莫南,合眼前还不忘道了一句,“再吵就把你从窗户上丢下去。”
……
这人傻了?反应回来的莫南盯着他睡着的背影腹诽道。
之后季归然补了一两个时辰的眠后,就起身准备继续他们的行程,两人与之前一样利索地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那客栈,没想到,在他们刚跨出大门的时候,就碰上了昨夜遇到的喝酒的大汉。
那汉子一进门就见季归然,心有余悸地退了出来给他们让路,一眼扫过去,他就发现了季归然脖颈处还未消退的印子,那位置太靠上方,衣物是遮不住的。他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不过他不敢直接说点什么,等季归然走出几步的时候,才低低地嘁了一声:“那么大火气,装的倒是清高,实际上还不是要干那档子事的。”
他说的轻,季归然是没听见,可是跟在其后方的莫南敏感地捕捉到了,他挑了挑眉,凑到那人的身前,也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兄弟,你看见了?”
那大汉看着莫南靠近,对上他那双昨日渴望过的眼,心中只叹道尤物求不得,嘴上回着:“唉……明眼人都看得见好么……羡慕死了。”
“什么?你居然羡慕他被狗咬?”
“??啊??”
“大兄弟,”莫南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你看上去也正常的,怎么就……唉,别羡慕了,会得狂犬病的,我也是为你好。”
“???”
莫南没注意他那发懵的神色,还想多说几句,不料肩头被猛地一抓,回头一看是季归然又折回来了。季归然不耐烦地看着他:“还走不走了?”
“好,走,这就走,大爷您说了算。”莫南毫无诚意地应和道,正准备抬脚走人,却想起了什么,转身又拍了拍那个大汉的肩,说道,“别想不开啊,年轻人。”
“……”
大汉怔怔然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犹如有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世态炎凉啊,世态炎凉。
这段在花街柳巷中某个客栈里的小波折,并没有影响其二人接下来的行程,他们按照何景的说法和那块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