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半路丢了给朝廷的重要文书,信使回去也交不了差,还得担罪责,这位开溜的仁兄,压根就没想要回去复命,干脆跑路了,砸了饭碗,丢了朝廷俸禄事小,保命要紧!
这一位,便也成了唯一一个死里逃生的幸运儿,吞下书信保命的那一手绝活,简直是出人意料,看傻了那些个劲装蒙面的黑衣人,直到那人一溜烟儿跑远,剪径偷袭的还在瞠乎其后,有点回不过神来。
好在这一条漏网之鱼,没有造成任何威胁,也没有后患无穷这一说,消失得很彻底,故而,来自陆州的战况情报c以及太子阵营里的具体而准确的消息传递,都被完全阻断,传达不到长安宫城内。
能够顺利拦截c并且阻断帝都与外界的联系通信的那些劲装蒙面黑衣人,正是潜伏于皇权势力范围最核心区域的隐卫密探,除了糸鄯留下的那一批人,还有如今掌握金灵令的令主亲自特训的一批暗卫。
下令拦截陆州信使皂隶的幕后主使,正是鞫容。
自从宫中密道曝光后,鞫容就留在了宫中禁地瀚幽阁,不再暗地里四处溜达,却也能轻而易举地将指令传达出去,暗中调配人手,实施计策。
那位上了年岁的郭公公,依然是雷打不动的c照着一日三餐来给瀚幽阁里关押的囚徒送饭,塔楼周遭看守的兵卒却不知几时已换了一批生面孔,郭公公送饭来时,再也没有遭到搜身阻拦,来去自如,好似此处的看守及防备力量,形同虚设!
当陆州信使皂隶被成功拦截灭口的消息传递回来时,鞫容再一次下达指令,于是,竟有一批冒充陆州来的信使及皂隶,陆续来给朝廷送信了。
匡宗从而得知了一些西北战场前线的消息
其一c叛军主帅驭刺,死在了战场上,太子帮朝廷及父皇铲除了这一大祸害,当记下此番功劳!
其二c叛军残余兵力保护军师逃向诸暨之境,许多人看到,几次三番蒙蔽欺骗朝廷c暗地里作乱的李炽,赫然就在逃亡的这批人里头,可想而知,一直在帮叛军出谋划策对付朝廷的军师,正是此人!
其三c犬戎敌军仍负隅顽抗,与陆州境内残余的铁面军战斗不休,太子阵营那头,却因歼灭叛军主帅的那一战,伤亡惨重,所剩为数不多的残兵伤员尚在休整,无法支援铁面军。
其四c主帅一死,叛军与军师逃往诸暨之境,使得原先躲避战火逃到那里的陆州百姓又惊恐不安,从诸暨之境纷纷转移出来,又再度逃向百姓们认为是比较安全的长安帝都,这几日,长安周遭会有许多百姓涌现。
其五c各处要塞边防,仍有挑衅者屡次进犯,然,身份不明,不可掉以轻心。
前线战况,多则消息,好坏参半的,最终都呈上了天子的龙案。
以时间上来推算,这些消息,应当都是一两个月以前的陆州战况,当前的路况交通极不便利,飞鸽传书虽说是最快的途径,但因战争环境的影响,许多信鸽在飞越上空时,都会被敌军瞭望哨发现,由弓箭手飞快击落。
转由信使皂隶快马加鞭给朝廷送信来,路途上总会耽搁些时日,到了长安帝都,消息都不是最最及时的。
而呈到匡宗御案上的这些加急密报,不仅来得不及时,情报还都是虚实参半的,有真也有假。
那是鞫容想要给匡宗看到的情报,并非陆州那边真实的状况。
匡宗却毫不生疑。
月前,在长安还闹过元宵,这位暴君总觉得这个年节过得有些冷清单调,驱傩仪式照样隆重,还是由天机观新任掌门人元真道长,也就是阿焱本人来主持的,然而暴君总觉得这些仪式还不够,晦气病气瘟气犹如阴霾,挥之不散地笼罩在宫城内外。
宫城地底下的密道迷宫,虽然被完全填埋堵死了,内廷宫中的所有人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