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湿了。
接着她就闻到一股恶臭,女粉丝们尖叫着散开了,狗仔举着相机“咔咔”地拍个不停。
苏是从隋唐的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他满肩膀黄澄澄的粪便,脸上都溅上了。如果不是这个人挡着,那一包粪便就会直接扔到她脸上。
隋唐回过头来扫了眼那些粉丝,退役军人的眼神阴沉冷冽、犹如刀锋,一眼下来满场寂静。他拉着苏是离开,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来。
他将苏是塞到车里,脱掉外套扔下,让司机开车。
车窗大开着,仍然吹不散那股恶臭。苏是拿来纸巾替他擦掉溅在脸上的粪便,自嘲地笑道:“被人泼大粪,我是不是娱乐圈第一人?”
隋唐看着她快要哭了却还勉强的笑着的表情,突然心如刀绞。
“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以后去哪里都别忘了带保镖。”
“你不怪我这时候还跑出来添乱?”
隋唐说:“知道会添乱还跑出来,肯定有不得不出来的理由,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苏是曾看过一遍文章,说在八种情况下不要责怪孩子,其中有一条就是孩子已经知道错误了,大人就不要责怪了。已经心怀愧疚了,还要责怪,会令孩子更难受。
其实这条对于大人也是一样的。她还记得有次夏至生病了,她带着夏至去医院,一时不留神开了谢颐的车,被媒体拍到了。猜测是她的私生子。当时她已经很愧疚了,结果谢颐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她一顿,她好一阵子都耿耿于怀。
她与谢颐相恋十年,倒不如眼前这个相识不到两个月的人理解她。
情感如潮水汹涌,想要压抑都压抑不住,眼见就要决堤了,苏是只能别开头去,望着窗外默默地平复着心绪。
她这两天不与他们一起晨跑,隋唐就明白她是在刻意躲着他。他知道她曾深陷一段感情之中,受的伤还没有好,不忍心逼她。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慢慢等她。
苏是良久才平复好心绪,“我要去看‘苏是’。”
隋唐交待司机去医院便没多问。苏是将他脸上的秽物擦干净,又用湿毛巾再擦两遍,“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吗?”
隋唐望着她,轻声地问,“你愿意说吗?”
苏是有一瞬间想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隋唐将她脸边的乱发别在耳后,“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柔,让苏是有勇气提出一个很过分的要求,“你可不可以帮我,将‘苏是’从谢家和瞿家势力中转移出来,我怕她醒来后,有人会对她不利。”
“我尽力。”
“苏是”所在的医院是个高级的疗养所,如果没有隋唐随行她肯定是进不去的。他们到“苏是”病房前,门口有四个保镖守护着。隋唐电了个电话,保镖放他们进去。病房里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女护工,正坐在病床边给“苏是”读小说,显然还没有人发现“苏是”醒了。
苏是看到一个老式的手机放在病床旁边,刚才那条信息应该是从这个手机上发出去的。从发信息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却没有人发现“苏是”醒了,显然凤棠在刻意伪装。
苏是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一个人昏迷近两个月,醒来还能不动声色的先观察形势,找准时机向人求救,这种素质绝不是普通人有的。不知道她在发出信息之前已经醒了多久,没有足够的警觉、恒心与毅力,如何能做的到?她对凤棠越来越好奇了。明明世人眼里的她,浪|荡、风|骚,没节操,实际上她却懂摩尔斯密码,具备某些常人不具备的素质。
她也没有贸然行动,先四处观察了下,不知道病房里有没有摄相头和监听器。她毕竟不懂刑侦,也判断不出,求助了望了望隋唐。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