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的话又噎回去了,“又不是婚戒,还要天天戴啊。”
“也是。”瞿腾宇淡淡地道。他嘴唇很薄,唇角上勾,天生一幅笑脸,眉眼间又时常带着慵懒与随意,似乎对谁都亲切无害。然而若是细看,才发现他那双眼睛黑得厉害,似能窥破人心。
苏是并不知道自己这回答正不正确,自然也不会挑起话题。
车子平稳地向前滑去,车厢里播放着音乐,使得气氛轻松了起来。就在苏是聆听音乐的时候,瞿腾宇忽然道:“凶手是谢颐。”
苏是一瞬间又想到车祸前司机的眼神,疯狂而狰狞,带着不顾一切的狠决将她们与他自己送到货车轮下。
她的背后不禁又出了身冷汗,那司机恰好等在酒吧门口,以自杀的方式制造了这起车祸。是谁给他提供的情报她在酒吧里?她是第一次去酒吧,谁会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是谢颐!只有谢颐!他曾经在自己的手机上安过追踪器。
你找到了证据?苏是想这么问,对上瞿腾宇的眼眸,她猛然冷静下来,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还是试探!对面这个总是慵懒的男人,眼瞳已经完全睁开了,像午夜的豹子守着他的猎物。
苏是在一刹的恍神之后,很快镇定下来。毕竟是三料影后,心里虽然排山倒海,面上却只是微微的惊讶,“你说苏是是被谢颐谋杀?你怎么知道?”
瞿腾宇盯着她,眸子黑得似能滴出墨来。忽然,他眼角微弯,眼睫便垂下来,遮住一半眼眸,整个人也都随意温和了下来,“不是你说的么?又是告诉媒体车祸是谋杀,又说什么替苏是报仇,难道不是指明凶手是谢颐吗?现在各大媒体都在猜测呢,华胥国际的股票都下跌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仇是什么。”是谢颐抛弃苏是。这么说是表明自己打谢颐,不是因为车祸。
瞿腾宇点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你总是这么热心。——你手里有证据吧?”
话锋转的太快,苏是差点没跟上。这家伙还是在试探,苏是完全不敢松懈下来,似是而非地道:“我所有的消息不都是来源于你么?难道你不清楚?”
这一句是赌博,黑道的太子爷消息自然比凤棠灵通,谢颐与苏是的事情,显然没有公布媒体,但圈内人知道的也不少,瞿家自然也是知道的。凤棠与瞿腾宇交好,通过他知道也不是不可能。
她这句话估计是赌对了,瞿腾宇抽了口烟,吐出个漂亮的烟圈,叹息道:“我一向不太瞧得上谢颐,苏是这件事他却做得干净。”
苏是暗暗地握住了手心,原来自己的生死,在这个人眼里,不过是件做的干不干净的事。如果“苏是”不死就是不干净,那么他们会负责将其清理干净。
瞿腾宇忽然道:“你这么突然冲上去为她打抱不平,莫非是突然改变口味,想睡她了。”
“咳……”苏是被口水给呛了。
车子驶到高尔夫球场,瞿腾宇从后备箱里拿了包东西扔给苏是,“你的。”
里面有球杆、球、衣服。瞿腾宇胳膊随意地搭在她肩膀上,好哥们儿似的一起去更衣室。苏是从来没有与男人色肩搭背过,满心别扭连路都没有看。一推开门见一个人正背对着他换衣服,上衣卷起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腰身,紧实的腰肌没入黑色休闲裤内,两条腿修长挺直。从背后看,他那臀线十分完美,微微弯着腰,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性感的惊人。
苏是窘迫地别开眼,旁边的瞿腾宇惊讶地笑起来,“神了,你这流氓竟然还会脸红?”
苏是心底怒火冲天,面上毫无表情,“这是男更衣室。”
瞿腾宇眯着眼睛打量她,“不对啊,你不是一直都来男更衣室揩油么?”
苏是:“……”
涵养好的苏影后终于忍